潔白的建築中,安靜的著實有些可怕了。
沒有熱鬧,沒有喧囂,有的隻是那是竊竊私語和那走路的踏步聲。
這裏是冬木市的醫院,也是少女的目的地。
她想要去探望一個人。
即便已經是夜色降臨,但走道上的人依舊不少,其中有多少,是因為那街道上的殺戮而來到這裏的?
那被大火所掩埋了的,戰爭。
若是放在過去,自己或許會因為同情而停下腳步吧,但現在,依卡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因為她沒有理由批判,沒有理由指責,她和他們的立場不同。
她是曾握屠刀的人。
匆匆的路過那些哀嚎的病患,依卡到達了6樓,然後,一切安靜了下來。
高的天板,隻能打開15cm的窗戶。這裏是又白又亮無機質的地方。
也是,真正的絕望之所。
大的電視和沙發。
窗邊擺著幾朵花。
有著夏天的感覺,花瓶種植的是迷你向日葵。
盆栽種植著非洲菊,正鮮豔著開著。
…這些對於病患而言已經是很好的環境了。
但是,卻是那麼的落寞,一絲人氣都沒有,視線所及之處,也隻有少女獨自一人罷了。
再次來到這裏…大概隔了快一年年呢…
和那時候不同的也隻有少女的服裝。
一切無異。
然後,依卡推開了607的門。
和平常的病房無異,潔白的主旋律,一塵不染的地麵,向光的窗戶……
以及躺在病床上的病患。
那是個很典雅的東方女子。
單隻是望著就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如果說依卡隻是一個未長成的瓷娃娃,那麼床上的少女恐怕就是依卡的未來了。
隻是睡在那裏,就讓人移不開視線。
童話中的睡美人也無非如此了。
“你知道嗎,六樓意味著什麼呢,rider?”
依卡坐在了病床上,輕輕的將少女的被子提上了一些。
而伴著她的疑問,病房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穿著皮質的古怪戰衣,身後背負著長劍的男人。
他並未出聲,隻是靜靜的傾聽著。
“所謂的六樓,與其說是病房,到不如說是病人的療養院,相比於其它樓層,這裏有的,是最好的環境與最好的照料。”
依卡笑了笑,她就這麼平靜的,看著這個躺在床上的少女。
“聽起來很美好,但實際上呢?所謂的六樓隻是讓病患能夠平靜的度過最後一段時光而已。”
“不可能被治愈的絕症,連一絲可能性都沒有,不管是科學還是魔術都一樣,才會被帶到這裏。”
這裏,是冬木市魔術師的墳墓啊。
依卡的笑帶上了一絲苦澀,她輕輕撫摸著少女的臉龐。
“洛莉絲·阿德拉,這是她的名字,我妹妹的名字。很可笑對吧,明明是妹妹,卻長得比姐姐更為成熟,明明是姐姐,卻長得如此幼小。你知道為什麼嗎,rider?”
男人搖了搖頭。但在那之前,少女就已經說出了答案。
“是詛咒哦,來自命運的詛咒。流淌在阿德拉一族血脈中的詛咒。”
詛咒。
這是第一次,從少女口中說出的詞彙,對於命運的不滿,或者說,是憎恨。
也是第一次,rider從少女眼中看見那樣複雜的情感,若要形容的話,少女眼中的或許是火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