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的武士站在這古寺的頂端,眺望著遠處的城市。
在那燈火通明的熱鬧都市。
在這幽暗偏遠的古舊寺廟
城市的繁華,古寺的僻遠。
動與靜的對照,在這一刻完美的融合了。
因為看的人,變了。
注視著同一件事物,看的人不同,心境不同,自然感受不同。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在某種程度上也有同樣的寓意吧,誰知道呢?
而對於這個黑甲的武士而言呢?
繁華,古樸。
這二者真的有所分別嗎?
都不過是普通的外相罷了,單調,乏味。
真正美麗的,真正醜陋的,
是人心啊。
盤腿坐下,他又飲了碗清酒,以此來消去心中燃起的那股戰意。
他又想,殺人了。
身旁的殺意近乎凝成了實質,隻因為這小小的衝動,他又想踏出這個地方,去廝殺,去征戰。
他不應該呆在這個破舊的古寺,他應該去的,是戰場。
因為他是殺神。
殺神白起,連天地都要為之震撼的傳奇。
但,他依舊未曾動身,而是低頭看著碗中的酒水。
酒,更淡了。
水滴落下,滴落在這碗中,帶起陣陣漣漪。
下雨了。
然後他看見了那兩個在雨中前行的人。
身著黑衣的僧侶。
身穿白裙的少女。
一起在雨中慢步前行。
明明是落雨,卻無一滴雨水落到二人身上,仿佛被什麼看不見的屏障給擋住了一般。
大概是僧侶在二人身體周圍部下了某種結界吧。
這在其他魔術師看來,或許是極為錯誤的,有在普通人中暴露魔術的可能,也有自身魔力消耗過大的因素。
但不論是他,還是下麵的那個僧侶,想來都不會在意這點吧。
隨意的將清酒放在一旁,任由雨點滴落,武者縱身躍下,在觸碰到地麵之前卻詭異的收住了下落的勢頭。
“中國的奇術?”
名為梵羅的僧侶,鐃有興趣的看著他。
“不,隻是簡單的步法而已。”
白起搖了搖頭,作出了回答,然後他看向了一旁的女孩。
“你帶回來了奇怪的東西呢。”
“才不是奇怪的東西啊,無禮呢家夥!”
少女鼓起了嘴巴,不滿的看著白起,隨即,她眼中又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睜大了雙目,小口微張,看著眼前的殺神。
“等等,你看得見我!?”
然後她雙手架在了胸前,閉目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淩泉是隻有心存惡念的大叔才能看見的精靈啊,能看見我的兩個人,一個是初次見麵就叫女孩子走的大叔,另一個是一臉凶相的大叔,等等!這樣的話我會不會很危險啊!被兩個男人監.禁!?玩.弄!?莫非是要**成專門的rbq!?媽媽!世界好可怕的說…”
少女說著說著就發出了哭腔,同時整個人也跪坐在地,整個人也誇張的變成了灰白色,
“你先進去吧,在裏麵避雨也好,不要淋濕了身子,裏麵的桌上有一些點心,想吃就自己拿吧。”
麵對淩泉的腦洞,僧侶隻是淡然笑了笑,示意少女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