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毫不留情啊。”
少女的聲音再度傳來,依舊和過去一模一樣,隻是,少了那種青澀,而是更加的沉穩。
她站在僧侶的前方,歪著頭,看著這個帶她來此的人。
看著他,然後笑出了聲。
盡管,他想殺她,不是嗎?
隻是啊,這一擊,落空了。
僧侶的殺招,灌注魔力的一擊,終究還是落在了空處。
這換來的終究隻是少女的抱怨罷了。
“真是的,明明將我救了過來,卻又在這裏下殺手,大叔還真是過分啊~”
僧侶隻是看著她,收回了拳。
“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你是誰?
僧侶警惕的目光,讓淩泉輕歎了一聲。
“還能有誰呢,大叔?我不就是你救回來的人呐?”
還是說,你認為我是什麼呢?
少女的臉上,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回答她的隻是又一記拳擊。
“喂喂,朝臉招呼可是太犯規了啊!”
細足點地,又是向後躍去,堪堪又一次,避過了這一下。
毫發無損。
或許,這一拳唯一的成果,就是他的的拳壓,使少女的發絲稍稍亂了那麼一些吧。
以至於她甚至還有著餘力以此來開著玩笑。
“肅!”
但僧侶的目標,也隻是用這一拳拉開距離而已。
佛教的秘法雖然更適合近身戰鬥,但若對手真如他所想的話,近戰的結果,必輸無疑。
所以,他用的,是另一套戰鬥的手段。
將長時間的詠唱凝結在一字之中,進行快速的鎮壓。
絕對不留一絲的機會。
待這單字從嘴中吐出之時,這個古寺,似乎有什麼,改變了。
盡管一如既往的古舊,但那種靜默的莊嚴,更加濃厚了。
而後,幾道光鞭突兀的在古寺內凝結,狠狠的向女孩砸去。
猶如聖者對惡徒的審判。
聲勢浩大的一擊,或許,這一擊就連惡犬虎獅也能一擊致命吧。
慌亂的女孩甚至可笑的拿出了一把輕薄的手術刀來防禦。
或許隻是剛剛觸碰,這脆弱的小刀就會因此而折斷吧。
而這一擊,會帶來怎樣的改變呢。
然後,什麼也沒有發生。
或者說,這一擊什麼也未曾做到。
因為,這能斷金斬石的一擊被擋下了。
擋下它的,就是那把小小的手術刀。
猶如薄翼一般的小刀,卻能擋下這僧侶的攻擊,若是讓外人目睹這一幕,或許會驚歎咋舌吧。
但對於這個僧侶而言,一切宛若意料之中。
他隻是默默的盯著前方的少女,或者說,是青年才對。
在攻擊將至的瞬息,少女的身形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身著白色大衣的青年。
在接下那一擊後,青年迅速向後躍開,然後似乎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
“如果我真的是那個少女的話,或許,我已經死了吧。”
青年輕笑著。
“到你終究不是。”
僧侶垂著眼,一如既往的沉穩。
他退後了幾步,似乎和剛入門時一樣,注視著對方。
唯一變化的,是身旁環繞著的光鞭,以及他所麵對的人,變了吧。
“你怎麼發現我的,我自負自己的偽裝可是完美無缺的。”
青年依舊在笑,手中的手術刀在其手中回轉。
“因為你的偽裝,是生靈啊。”
僧侶輕歎一聲,手中撥動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念珠。
“這麼說,我偽裝的人難道不是生者?真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