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其他的同事們各自彙報到這裏,聶臻接過話頭繼續說:“之前我們從校方了解到的情況是張婉清請假了,而且請假的周期並不短。
“按照正常的模式,校方對於學生這種長期請假的理由是應該經過審核之後才能批複的,但是實際情況確是似乎她的請假並沒太多的阻礙就被批複。
“而從那之後,張婉清就仿佛消失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麵前,同時我們也完全找不到她的蹤跡。
“然而蔣文洲的死,再次將犯罪嫌疑人指向張婉清,並且根據剛才的法醫報告裏顯示,死者蔣文洲在死亡之前甚至還跟張婉清發生過關係。
“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個張婉清到底是什麼來曆?又到底是怎麼避開警方的調查和搜捕,一直藏匿的?
“根據我的推測,張婉清如果要藏起來又同時跟死者保持聯係的話,那麼必定不會藏得太遠。
“因為根據我們的走訪了解,張婉清並沒有留下手機這類型的通訊方式。那麼她究竟在哪裏?”
白素素不自覺地看了蒼淩一眼。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聽完同事們的彙報之後,會做出這麼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她就覺得蒼淩一定能解答出這些疑問的答案,他一定都知道。
“聯合前幾起案子,現在再看,大家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康智永也跟白素素一樣,先看了一眼蒼淩,然後才說:“蒼先生可有什麼好的思路或者建議?”
蒼淩自然是知道白素素和康智永各自看自己的那一眼,隻是他就算什麼都知道,可也不能這麼說出來不是麼,說出來誰信?
他在這裏生活得時間說不上有多久,但是對於人們的內心想法和活動,還是比較能準確的把握的。
尤其是警察這類型的職業,本身就是無神論者,堅信科學的舉證和眼見為實。
但是自己既然被這些人施與了信任,他也就不能讓他們失望。
於是他開口說道:“既然你們都懷疑到這個校花張婉清身上,那麼對於這個校花張婉清本人,又或者對於那對老夫妻失蹤的女兒陳婷婷這個人,你們是否有過細致的調查?
“陳婷婷為什麼失蹤?失蹤前陳婷婷又是什麼情況?曾經她的學校她的朋友她的其他熟人又是否有過走訪?
“而張婉清這個人,在你們的係統裏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總不可能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失蹤或者藏匿起來完全找不到吧?”
“為什麼要調查跟案件完全不相關的失蹤者?而且這個張婉清在公安的戶籍係統裏你知道有多少個同名同姓的人嗎?
“如果按照你說的要一個個排查下去,別說三天能不能破案了,估計三年都不一定能破案。”聶臻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與其在不相關的失蹤者身上浪費時間,不如直接把張婉清的照片發布到通緝係統裏,同時分發到所有懷城區的民警手裏,倘若她真的就藏在這附近,我相信總有人看見過她。”
白素素再次把目光投向蒼淩,看見他臉上一點不愉快的表情都沒有,甚至還微微點頭表示讚同聶臻的做法。
可是她卻有種感覺,感覺如果按照蒼淩的思路進行調查取證的話,或許不用三天他們就能破案。
有了這層奇異的直覺,白素素說道:“康隊,我讚同蒼先生的觀點。
“這係列的案子,看上去都跟那位失蹤很久的陳婷婷無關,可是張婉清登記在學校的資料上確實用的是那對老夫妻的名字。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我想或許張婉清和失蹤的陳婷婷實際上是有密切的關係。
“雖然我現在不能確定失蹤的陳婷婷現在是否還活著,但是如果以她作為案件的突破口,或許會讓我們更快速找到藏匿起來的犯罪嫌疑人張婉清。”
“素素,他根本沒有刑偵的經驗,完全是在這裏說瞎話,你也相信他嗎?”
聶臻驚訝地看著白素素,以往他們倆人合作拍檔,從來不會產生像現在這樣的分歧。
白素素思考片刻,擲地有聲的回答聶臻,“在這個案子裏,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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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刑警大隊會議室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
午飯還是康智永表示了一番客氣,在分局食堂裏單獨安排一桌小火灶炒菜,請蒼淩吃。
於蒼淩來說,不算好吃也不算難吃,勉強能入口而已,看在康智永這番客氣上,自然沒表現出什麼。
飯後送蒼淩回餐館的任務依然交給白素素,因此這會白素素手裏捏著車鑰匙,心裏卻想著案子,有些心不在馬地領著蒼淩往停車場走。
站在警車前,白素素忽然問蒼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