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台黑色的轎車,悄悄地停在顧思思住的別墅的前院裏。
車上下來一個經過稍微喬裝的男人,黑色的束腰風衣,寬邊漁夫帽,甚至故意壓低帽簷。
沒有東張西望,直接而快速走進虛掩著大門的別墅裏,而別墅的鐵門也緩緩關閉。
整整一|夜,這個男人都沒再離開。
別墅二樓一個房間裏微微的燈光也亮了一夜。
雷鳴和另外一個隊員,用高倍相機拍下整個過程。
房間裏什麼情況他們也不知道,隻是徹夜睜大眼睛盯著,直到天亮之後,換班的同事過來,他們悄悄地換班。
雷鳴帶著同事速度回刑警隊休息室,稍作洗漱和吃早飯,立刻從相機裏調出相片,做成幻燈。
又開始整理昨天一天,他們小組四人的監視顧思思的全部情況,這些等會碰頭會都要用上。
辦公室裏陸陸續續其他負責監視的同事都在洗漱,在匆忙地吃完早飯後也都到得差不多,沒有過多的交談,僅僅打過招呼,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做著跟雷鳴一樣的工作。
都在爭取等會白嘯博來了之後的早班碰頭會。
白嘯博自己帶著另外三人專盯華家老二——華仲朗。
在那天跟華南笙的魂魄談過之後,白嘯博主要鎖定的嫌疑人就是華仲朗。
從他的調查結果來看,華仲朗的嫌疑也的確最大。
不過白嘯博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的話,這華仲朗如果真的這麼做,那就是太特麼的蠢爆了,好不好。
華南笙和華家老歐,甚至華佑寒都深深了解華仲朗的變|態個性,和狠絕徹底的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手段。
因此如果真的是華仲朗動手的話,華南笙應該早在把華仲朗調離集團中心之前,就死於華仲朗之手。
華仲朗要做的事情,一旦決定好,就沒有拖延和手軟的時候。
所以白嘯博雖然把華仲朗當作首要嫌疑犯監視著,但是他也在反複的思考華仲朗作案手段的可靠性和可能性。
按照華仲朗的個性和習慣,斷然不會使用這種查不出又拖時間的下毒手法。
沒錯,兩位法醫在太平間經曆過那個事情之後,在反複的提取,化驗,和多次屍檢中,果然發現華南笙的確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致死。
長期服用這種慢性毒|藥,等到快死的時候就有一種類似心髒病,或者心絞痛突發的病症。
哪怕是去醫院找專家診斷,也僅僅隻能得到突發性質的心髒病,或者心絞痛突發這類診斷結論。
這種慢性毒藥是下在每天華南笙的食物中,而且很精準,每天和華南笙一起吃飯的華佑寒和顧思思卻都沒有中毒跡象。
華佑寒已經在法醫科留下三管鮮血,在同樣的反複化驗和提取結果之後,得出的結論是,他沒有中這種慢性毒要。
而顧思思的血液樣本還在檢測中,法醫科說大概十二小時之後才會有結論。
當白嘯博邁進辦公室的時候,二隊隊長和其他值夜班換下來的隊員們都到齊,各自也都整理好了拍攝到的照片和記錄的各種資料。
也沒有多少廢話,直接關門拉窗簾開投影,開始開會。
白嘯博首先發言:“辛苦了,現在來整合一下各自手上獲得的資料。從第一小組開始。”
說完示意昨天晚上跟著自己監視的隊員開始彙報。
隊員點開自己做的照片幻燈片,開始說起來:
“昨天我們監視第一嫌疑人華仲朗,整夜他都沒有離開自己住的地方,也沒從後門或者其他地方偷溜出去。
“這點我們可以在拍攝的不同位置的照片上看到,或許他知道自己被監視,所以有意無意的在一些能讓我和隊長看見的地方露麵,並且讓我們拍下照片。
“整夜,除開他的鍾點工在晚上二十點準時離開之外,他住的別墅都沒有其他人再次進出。白天的同事拍攝到的照片,大多都是他在公司大樓裏。
“因為我們不能直接進去,所以在樓外監視。十一點三十分他自己開車去金灣會所,參加一個午餐會,下午十四點十分離開金灣會所回到公司。
“十八點準時下班,沒有額外的應酬直接回家,到家時間是十九點,路上有點小塞車。基本情況就這樣。”
第二小組的雷鳴也沒耽誤,直接接過投影照片順序,開始說:“昨天晚上二十二點零八分,拍照號ZXX·5959的黑色奧迪A4車,開進顧思思現在住的別墅裏。
“一整夜沒出來,早上我們換班的時候還停在別墅的院子裏。我們拍攝到的下車的男人是這樣的,很明顯他做了基本的喬裝打扮,黑色的風衣,漁夫帽故意壓低帽簷。
“這名男子的身高約在一米八五到一米九零之間,按照身高大概推算鞋碼為四十六碼。車牌經過調查,是登記在市裏叫做景色租車行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