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還是讓我朋友自己跟你們說吧,我約了他過來,應該會晚些到。”毛勇喝著茶,眼睛卻不停的往外麵望去。
相比起毛勇的惴惴不安的心情來說,李堡和陳辰現在心裏更多的是喜悅。
沒想到清大的兩個看上去不怎麼相關的案子,卻跟京大那兩起意外結案的人口失蹤案有關,這種意外的收獲和驚喜讓李堡和陳辰心裏不禁雀躍。
連陳辰有些膈應和排斥這個地方的心理,也瀟然淡了不少。
在等菜式上桌的時候,三人隨意得聊著,沒多久毛勇微微起身,陳辰和李堡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一個跟毛勇年紀差不多的,穿著夾克的男人出現在餐館門口。
毛勇走過去把這男人迎了回來,介紹道:“京大的學生指導員隋蓓喜。是我同鄉,我們倆都留校了,所以平時聯係也挺多的,而且現在也合租在一起。京大的情況你們可以問問他。”
隋蓓喜是個相對於毛勇來說比較靦腆一些的男人,看到李堡和陳辰的時候,雖然不拘謹但是話也不多。
一直到紅燒胖頭魚端上來的時候,陳辰才反應過來,自己這一道菜點出來是要幹嘛的,略帶著驚訝的眼神看著笑眯眯的阿與,得,他還是不要跟這幫子家夥們挑戰了吧,肯定自己輸。
阿與懶得說,這胖頭魚,咳,從最早白嘯博開始給他們送食材起,就每次都有的,說白了就是珠蟞魚,之前阿饕隔三差五就做給蒼淩吃了解毒的。
後麵蒼淩挑了幾隻還算沒死透的珠蟞魚養在小後院的池塘裏,又把珠蟞魚吐出來的珠子都收集起來串成手串,碰上合適的人就送,這可是驅邪避毒的好東西。
所以,陳辰提出要吃胖頭魚,簡直了,那完全不是難事啊。
估計陳辰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
隋蓓喜又補點了一個老火燉湯之後,四人才開始吃飯,邊吃邊聊,隋蓓喜也慢慢的沒之前那麼話少了。
“兩位警官,我倒不是多事,隻是看著有些學生因為失蹤幾天回來之後,人整個都恍惚,現在也回不過神來的樣子,挺心疼的。父母把孩子們供過來讀書,是希望他們學有所成。
“但是經曆過這種離奇又不可思議的事件之後,他們的心理難免造成損傷,你們也都知道我們現在社會裏對於心理疾病和心理問題的開導是很缺乏正確認識的。
“學校雖然悄悄安排了心理醫生給學生們做心理情緒的調解,但是總體來說……我說實話,這方麵我們還差得很遠,我私下裏問過幾個參與了心理調解的學生,對於這樣的調解效果並不理想。
“有的學生甚至個性都在慢慢轉變,我看著著急,卻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跟毛勇聊天的時候,他也說到清大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也是幾個男生莫名其妙的失蹤幾天又回來了。
“同樣發現他們的心理也在慢慢的轉變,說實話,我們倆雖然不是學生們的老師,但是作為他們的生活指導員,看在眼裏也是很為他們著急的。
“根據我們兩人的悄悄調查結果,經曆過這些問題的學生們,有一大部分是學習成績很不錯的,而且事發之前在學校內的人際關係等等都是一直好評,現在卻變得有些畏首畏尾,的確是……”
隋蓓喜話語中帶著濃厚的惋惜之情。
李堡好奇的問:“這些失蹤幾天又突然出現的學生們,你有問過他們在失蹤期間是否經曆過什麼嗎?還記得哪些事情?又是怎麼回到學校的嗎?”
隋蓓喜想了想說:“我大致問過,因為京大失蹤的男學生很湊巧的基本都在我負責管理的幾棟男生宿舍範圍內,所以在他們的室友發現他們不見的第一時間都通知了我。
“後麵我也單獨找他們了解過情況,學校是不準再報案,因此這期間的學生工作大部分都是我在經手處理和陪伴他們,了解的事情算是比較多的。
“大部分學生說並不記得自己在失蹤期間去過什麼地方,經曆過什麼,隻曉得那個地方好像沒有邊界,怎麼走也走不到頭,而且在那裏沒有時間的感覺,沒有饑餓和寒冷的感覺。
“而且他們也都很奇怪,明明記得自己在失蹤當天是正常的作息,失蹤的時間也是正好在上課的時候,可是回來之後,他們的同學都說當天一整天都沒看見過他們。
“一直到晚上熄燈都沒看見他們回到宿舍,這才選擇報警或者通知我,報警的那兩個案子幾乎是前後同時發生的,也是唯一的兩個同時失蹤又同時回來的學生。
“後麵再有也都是一個一個的,隻是後麵的失蹤學生之間互相的間隔並不長,我手上統計下來,報到我這裏的有十五起。清大那邊大概有五六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