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停住,陳辰捂著臉原地蹲了下去,好一陣之後他才慢慢站起來,離開李堡的房間。
李堡睜開眼睛,帶著些醉意,卻依然清醒!
他聽懂了陳辰的話,更明白了他的意思,甚至明白過來,陳辰一直跟著他的原因竟然是在保護他嗎?
又是誰讓陳辰用這樣的方式在暗中保護他呢?
自家的老爺子不可能,雖然李家的餘威還在,可是花費這麼大心力來安排一個人在自己身邊,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白家?
要說,白家和唐家這些年一直在明裏暗裏各種爭鬥,誰都想拉攏他們李家,可是李家即便再重要也沒到這種份兒上。
除開這些,還能有什麼事兒,什麼人能下如此血本?
李堡想不到,也想不通。
之於,現在的陳辰,李堡覺得,他不會害自己,更會保護自己,雖然自己不需要保護,但是陳辰不是敵人,之前心裏那種少許的猜忌也就隨之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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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梅走了,走得毫無聲息,就如同她突然的到來一樣。
顧念醒來後,去叫顧青梅吃早飯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走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舍,轉身給顧承打了個電話,說了聲,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顧承接到電話的時候也是早晨剛起來,正在洗漱,他站在洗手間的鏡子跟前楞了好一陣,才回過神。
那天顧青梅跟他說的話,他還記得,可以說再也忘記不了,但是他還是不能完全接受自己就是創建族譜,一手創立顧家的第一任家主顧長青。
但是他的確是對於蒼淩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和安全感,他就是完全相信蒼淩的任何決定。
等等,這麼說起來,蒼淩到底是什麼?而且,他到底多少歲了?
同一個清晨,四合院的翠竹院裏依然還是安安靜靜,幾條珠蟞魚浮在水麵上的一個木盤裏,乖乖地吐著青色的珠子。
青色的荷花高舉著花苞,獨立於水上。
涼亭四周的紗幔隨著清晨的微風緩緩飄揚,亭子裏的石桌上依舊還是那套紫砂茶具,洗得幹淨,靜靜等待主人的再次來臨。
吱呀……
“喂,我說你咋還沒起啊!不是說好今天去看小豆丁麼?”阿饕衝進翠竹院,一把推開蒼淩的臥房門,吼道。
蒼淩抓起一旁的枕頭,看也不用看朝著阿饕就丟過去,道:“打擾老子睡覺的都拖出去砍死!”
“臥|槽,姓蒼的你找死啊,居然敢砍死我!來來來,看誰能砍死誰!”阿饕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揮出一把大刀。
蒼淩低氣壓的起床氣爆發,直接從床榻上一躍而起,衝著阿饕就奔過去,手裏瞬間長出銀鉤,怒道:“你個什麼都吃的垃圾桶,拿命來!”
上一秒還寧靜和諧美好的翠竹院,下一秒就變成殘垣斷壁滿目蒼夷的戰場!
一通霹靂吧啦對打之後,阿與和阿炫兩人提著食盒走進翠竹院。
“嘖嘖嘖,今天又起這麼早折騰,不嫌累。”阿炫根本懶得搭理在房頂上打得難舍難分的倆人。
“可不是,也就阿饕有這個閑情逸致,天天上趕著找揍。”阿與鄙視地瞥一眼。
“阿饕這丫欠揍,誰讓他總去招惹睡覺的蒼淩,活該!”阿炫同樣鄙視。
“誰都曉得先生的起床氣有多大,他偏生就要去招惹沒睡到自然醒的先生,揍死都是應該的。”阿與推開飯廳的門。
“吃早飯了!”阿炫配合的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