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誌明靠近了一步,冷清秋喊道:“別過來!”
她現在身體乏力,如果白誌明硬來,她沒有多餘的力氣抵抗了。
白誌明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冷清秋微微喘息地看著眼前明明熟悉,卻十分陌生的人。
“你,要怎麼樣才肯把身體還給秦昊?”冷清秋問道。
白誌明搖了搖頭,“他?他那樣的膽小鬼,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讓我,代替他繼續活下去。”
冷清秋搖著頭,冷冷地看著白誌明。
白誌明勾起冷清秋的下巴,低下頭,冷清秋一抬腳狠狠踢在了他的脛骨上,這裏的痛覺很明顯,一點力氣就會造成很嚴重的痛感。
由於脛骨皮下組織和肌肉都較薄弱,血液供應相應也少,因此這裏比其他地方脆弱,而且容易受傷。一些比較凶殘的格鬥類比賽中,就經常會出現選手被踢斷脛骨的事故。
白誌明疼得彎下了身。
趁這個機會,冷清秋推開了白誌明,衝出了電梯。
冷清秋用最快的速度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反手鎖上了門,她靠著門,因為剛剛劇烈的吻和逃跑,此時快速地喘息著。
她聽見大門打開,然後又關上的聲音,是白誌明進來了。
冷清秋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呼吸,側耳貼著門聽外麵的動靜。
腳步聲停在她的門口,冷清秋的心提了起來。
白誌明用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敲了敲門,可是沒有任何回應。
“冷清秋。”本該屬於秦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可是這個聲音從未像今夜一樣低沉和冷酷,像沉在海裏的冰山,在深不可測的黑暗海水中,隱藏了太多不可知的意味。
白誌明停頓了一會兒,才用一種貓捉老鼠的口氣說道:“你逃不了的。”
那樣的語氣,就好像他隨時可能打開這扇門走進來一樣,冷清秋冷聲說道:“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沉默了片刻,白誌明的腳步離開了,他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冷清秋鬆了一口氣,仰頭倒在了床上。
她沒有開燈,天花板上有幾塊宣紙一樣的白塊,貼在被黑暗鋪滿的天花板上,是窗外的燈,照在了天花板上。
【怎麼辦?】冷清秋在腦海中問道。
是問自己,也是問白光。
白光的聲音也很凝重,它或許也被白誌明這個黑暗麵的人格嚇到了。
【秦昊是因為蘇采潔的催眠才產生第二人格的,這個人格剛誕生不久,還很弱小,或許經過治療就可以痊愈。不過我們必須小心,不能再讓蘇采潔有機會對秦昊催眠了。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秦昊或者蘇采潔,最直接的辦法,還是消滅她……廚房裏有西瓜刀。】
這次冷清秋沒有反駁,她的目光漸冷,仿佛夜色浸染了她的眼眸。
不能放任蘇采潔繼續把劇情攪得一團糟。
或許她真的應該下殺手了。
來到這個世界,冷清秋還沒有殺過人,因為她厭惡曾經的黑暗生活。
她本想像一個平凡的人一樣,度過安穩但平淡的一生。可惜,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可能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