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看著坐在賭桌對麵的對手,是一個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把所有的頭發都用發膠梳到腦後,整個腦袋好似鍋底一樣油光鋥亮,額上橫著兩道又粗又黑的眉毛,一條猙獰的刀疤斜斜劈在古銅色的臉上,導致他的臉似乎有些扭曲。
“邁——克,你的賭神,終於來了。可我看來,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你未免太高看她了。”刀疤男笑著,他的手指間夾著雪茄,遊戲一樣從口中吐出兩個煙圈。
他一歪頭,笑著對冷清秋問道:“小朋友,你會玩什麼,由你選。”
對方的氣勢逼人,冷清秋心裏十分忐忑,她看見荷官前麵擺著一排背麵朝上的紙牌,剛剛他們應該在賭牌。
賭牌她最近隻玩過兩局鬥地主,還是騰訊鬥地主這種能幫選牌的手機遊戲,也不知道剛剛他們賭的是什麼,不會是鬥地主吧?
冷清秋咽了一口口水,問道:“這個……”是什麼?
“好,那我們就還是賭梭哈。”刀疤男大聲說道。
“梭哈?”冷清秋傻眼了,這種東西她隻聽過沒玩過。
刀疤男身後一排人發出了轟然的笑聲。
神經啊,這群演不敬業吧?怎麼還臨時笑場。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主動和我玩梭哈。”
刀疤男笑得很輕蔑,用一副和幼兒園小朋友說話的口氣說道:“小朋友,一會兒把你邁克叔叔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裝逼啥?”林家成最看不爽有人比他還囂張,他抱著手說道,“還世界上沒人敢和你玩,告訴你,今天賭神教你做人!”
他用大手拍了拍冷清秋的肩膀,拍得冷清秋身子歪了歪。
刀疤男吐了一口煙,斜著眼看林家成說:“初生牛犢,就是有膽量。”語氣裏當然是諷刺的意味。
“嘿,這麼不要臉。”林家成在冷清秋耳邊說:“清秋,給我贏死他。”
冷清秋哭笑不得,林家成倒是比她有信心多了。
這時候白光在係統空間裏喊道:【我找到了,找到了,這個係列另一本書裏,最後一刻,邁克在賭上自己的性命以後,終於一舉翻盤,贏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刀疤男看邁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臉上的微笑越來越得意。他叼起雪茄,一個穿著性感的美女立刻過來幫他點上了火。刀疤男對邁克說:“這個東西,你永遠也拿不回去了。不僅如此,今天,你的命也會交代在這裏。”】
刀疤男仰起頭,對著天花板吐了一口煙,神情好像在泡溫泉一樣愜意,然後他收回下巴,對邁克笑得猙獰。
“這個東西,你永遠也拿不回去了。不僅如此,今天,你的命也會交代在這裏。”
“邁克說:‘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鹿死誰手。’”白光抱著書逐字逐句地念了出來。
“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鹿死誰手。”
果然和小說裏的劇情一摸一樣。
邁克平靜的回答惹惱了刀疤男,他一聲冷哼,說:“那就來吧!”
白光讀劇本的聲音同時在腦中響起:“刀疤男說:‘那就來吧!’生死賭局,就此一搏……”白光停了下來,嘩啦啦翻了幾頁書,說:“作者營造了整整三頁紙的緊張氣氛,最後邁克抽了一條黑桃同花順,贏了整個賭局。”
“那我也能贏嗎?”冷清秋緊張兮兮地在心裏問道。
“那肯定能贏,因為劇情就是邁克最後關頭贏了賭局,現在你代替邁克賭,但是依舊是邁克的賭局。隻要不是和有能力破壞世界劇情的瑪麗蘇對賭,你就一定能贏。”
白光“啪”合上了書,把書塞進身體裏,信心滿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