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瑪莎拉蒂毒藥在街道上奔馳而過,街燈淺黃色的光線滑過跑車上的每一條流線。
跑車在一個略顯冷清的酒吧門口停下,車門打開,柳世傾從車上下來。
酒吧處在這條沒落的街道上,幾乎沒什麼生意,看得出經營狀態很困難,屬於那種82年的紅酒沒有,三年前啤酒積壓的倒黴酒吧。
就差在門口上貼著“轉出”二字了。
門口有一個大的鐵桶垃圾箱,一個流浪漢坐在上麵打盹。
“開門。”柳世傾對流浪漢說道。
流浪漢還在睡覺,一點動靜都沒有。
柳世傾聲音抬高了幾分,“開門,我找老狗,我知道他在這裏。”
流浪漢抬了一下眼皮,懶洋洋說道:“你這車太拉風了。”
這地方隻是一個快要倒閉的酒吧,這樣一輛全球限量款跑車出現在這裏,太引人注目了。
柳世傾看了一眼車子,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誤,他不該開這輛車過來找老狗。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能讓別人知道。
柳世傾煩躁地用手指耙過梳得整齊的發型,說:“先別管這麼多了,大不了明天你們換個地方,錢我出,先帶我去找老狗。”
流浪漢點了點頭,咕噥道:“這還差不多。”
他從垃圾桶上跳了下來,帶著柳世傾走向了酒吧旁邊的一條小巷。
地上汙水橫流,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柳世傾捂著鼻子,皺著眉說道:“你們就不能找個幹淨點的地方。”
“做的事情都不幹淨,找這種地方才配套。”
流浪漢脾氣還挺大,見麵都已經頂撞柳世傾好幾回了。
如果是平時,柳世傾早就懟回去了,可是現在他隻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他知道,這些人很多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街上那些拿著開山刀的黑幫混混和這些比起來,連給他們掰蒜開白酒都不配。
據他所知,老狗就是國際通緝犯,他殺的人死遍了五大洲。
除了好事,老狗什麼都敢做。
他們曾經有過一筆長期交易,就是冷清秋,柳家走失二十年的大小姐。
老狗一直在暗中派人尋找冷清秋,並且他們的交易是:活不見人,死要見屍。
隻要冷清秋不會回到柳家,他就能讓她安安穩穩活下去;可是一旦她有一點回歸的跡象,就要把她扼殺在千裏之外。
流浪漢帶著柳世傾從一扇貼滿海報和小廣告的後門進入酒吧,走過很長一段漆黑的通道,來到一間亮著粉色燈光的小店。
店裏放滿了成人用品,櫥窗上的假人模特穿著一款黑色的蕾絲內衣。
一個臉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坐在升降椅上,雙腳優先地放在櫃台上,手裏拿著一本不可描述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流浪漢鞠了個躬,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流浪漢無聲離去。
柳世傾皺著眉說:“老狗,你怎麼開起這種店了?”
老狗把雜誌放在大腿上,柳世傾看了一眼,諾大的標題上寫著:《那一夜,小姨子非要……》
他心想難道老狗就是看這種黃色故事擼壞腦子了,所以才把事情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