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某古戰場遺跡。
“真是……完美啊……”
一頭橙色頭發的青年激動地扔下手中經過魔術強化的鶴嘴鋤,任憑它掉在沙地上,狂熱地用手從泥土中刨出一件事物。
隨手使用了一個低階的風屬性魔術掃去了那件文物之上厚厚的灰塵,黃金質地,飾以醒目而豪華藍色琺琅的劍鞘顯露出來。看著手中的文物,橙發青年愉悅而又低沉地呢喃著。
感歎了一會兒,橙發青年掏出藏在寬大風衣中的手機,經過簡單地魔術強化附魔後,撥通一個電話。
“莫西莫西,雨龍事務所。請問是愛因茲貝倫家嗎?”橙發青年手撫著劍鞘,清冷而柔和的質感從指間向全身蔓延開來,聲音卻突然變得熱情起來,“哦,是切嗣君啊!你好嘛?還有娜塔麗雅小姐還好嘛?”
熱情的問好並沒有受到同樣的對待,好像是噎著似的,橙發青年嘴角原本陽光的微笑也變得有些發苦。
“呐呐,真不愧是切嗣君啊……好吧,尤布斯圖加特老爺子委托我們事務所的東西,已經找到了呢……”
法國,巴黎,戴高樂機場。
橙發青年拉著有些略大的行李箱,嘴角露出一絲意猶未盡的笑意,仿佛在回味著什麼,吹著口哨一路走向登機口。
在空務員的幫助下,登上飛機的橙發青年將顯得有些略大的行李箱塞進飛機上的儲物櫥,並且在引導下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正要坐下,這時,橙發青年上衣口袋裏的手機不甘寂寞地響了起來。
剛掏出手機想要接聽時,橙發青年身邊一個清麗的聲音傳過來。
“bonjour,dansl‘avion,éteignezvotretéléphone”(你好,在飛機上,請關閉您的手機。)
扭過頭,一個美麗而又精致的臉龐出現在他的眼前,視線順著脖子往下,女人玲瓏有致的身體包裹在空姐製服中,而她下俯的動作使得那完美的身體曲線顯得更加驚心動魄。
橙發青年微微有點失神,看著那微笑著的美麗容顏,仿佛是想起了昨天和那位被稱為“法國永遠的摯愛”的女人迤邐而又激情的一夜。
隻是片刻,橙發青年便回過神來,露出了一個足以讓無知少女迷倒的微笑,用標準的法語優雅地回應道。
“ok,pasdeproblème”(好的,沒問題。)
橙發青年嘴上答應著,然而左手卻還是繼續打開手機放到耳邊,同時右手食指迅速伸向美麗空姐的眉心點了一下,一個透明的魔術光暈隨即擴散開來。
“莫西莫西……啊嘞啊嘞,原來是時鍾塔的阿其波盧德先生啊,您的聖遺物不是已經送到了嘛?”盡管橙發青年還在打著電話,但美麗空姐卻仿佛對他的無禮行為熟視無睹一般,隻是靜靜地維持著原來下俯的動作。
“什麼!您的聖遺物被盜了?”手撫額頭,橙發青年做出了一個苦惱的動作,聲音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很多,“這可是要賠償的哦。”
“哦,兩倍的賠償金嘛?謔,阿裏嘎多!恩?您還需要新的聖遺物?”得到了滿意的答複後,橙發青年對這位粗心雇主的新要求思考著,“您說您要那對雙槍嘛?額……等一下,阿其波盧德先生,我記得您是有一位和你有婚約的未婚妻吧,選這個有‘前科’的英靈當從者的話是不是……”
“ok,如果您信任我的話,我就給您換成那件聖遺物……您放心,雖然這位從者不如原來的那個英靈那麼有名,但也是一個能稱之為王的人呢……”
掛掉電話,橙發青年右手一揮消除掉剛剛施放的靜音結界,左手將手機關掉放回上衣的內襯口袋。正要將施放在美麗空姐身上的暗示魔術驅散掉,橙發青年突然想起了什麼,露出了一個惡質的笑容,將頭湊向美麗空姐小巧的耳朵,優雅而又輕佻地輕輕說道。
(美麗的小姐,請帶我去廁所好嗎?)
日本,東京,成田機場。
橙發青年邪笑著從羞澀的美麗空姐手中接過行李箱,有意無意地用手指在她的手心劃過,似乎是在回味著飛機上的激情纏綿一般。在那毫不掩飾的侵略目光下,空姐美麗的臉龐漲得通紅,頭低得深深的,仿佛要埋進那高聳的山峰之中。
右手伸向空姐的臉摩挲了一下,橙發青年勾起了那美麗精致的麵容,在周圍人們或驚訝,或嫉妒的目光中吻了上去。唇舌之間,一股淡淡的魔力從橙發青年的嘴中渡向女郎。
在催眠魔術的侵蝕下,空姐的眼睛顯得微微有點失神,就好像是沉醉在那激情的一吻中無法自拔一般。當她回過神來,橙發青年已經拉著手提箱走遠了,背對著她,左手還做出一個“再見”的動作。
在美麗空姐含著淚水的注視下,橙發青年走出了機場,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將行李箱塞進出租車的後備箱,橙發青年上前兩步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
“請帶我去新幹線。行李箱給您添麻煩了,我會多付一份小費的。”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45歲左右的大叔,看到橙發青年彬彬有禮的樣子很是高興,爽朗地大笑著說道“大丈夫萌大nǎi!”橙發青年也靦腆地跟著笑了下。很快出租車開出機場,直奔新幹線列車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