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一站走了下去,然後換了另一條線路的車,才坐到心姐的藝術館裏。
打電話的時候聽她的口氣挺急的,我也是不帶半點兒含糊的下了車就往藝術館裏跑。
等我喘著粗氣叮叮咚咚的跑到藝術館二樓時,心姐左腿搭在右腿上坐在沙發上,右上捂著左手,眉頭緊鎖的坐在那裏。
我察覺到不妙後,快步跑了過去,心姐的左手,手指頭正在流著鮮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地板上全是血跡。
“姐,怎麼了?”我把書包往沙發上一丟,蹲到心姐麵前,抬著頭望著她。
心姐咬著牙衝我搖了搖頭:“沒事兒,剛才不小心切到了,你幫我包紮一下。”
“好……”我跑到抽屜裏拿出醫藥箱,雙手瘋狂地在箱子裏一陣亂翻,毛手毛腳的幫心姐把傷口處理好。
再把地上的血跡用拖把拖幹淨,忙完一大圈後才坐到心姐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王洋,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心姐十分客氣地衝我說著。
“姐,你太見外了,不過以後你得小心一點兒,太危險了。”我說道。
突然間,心姐也不順著我的話繼續往下接了,她的頭無力的往後一靠,躺在沙發上雙目空洞的望著天花板,格外的沉默起來。
我還從來沒有看到心姐如此頹廢過,在我看來,她就是一個女超人,無論多大的事,也打不倒她,但是今天的她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難怪做個菜都能把手切了。
“姐,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我把頭也往後一靠,和她用同一個姿態躺在沙發上。
而心姐卻並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她隻是靜靜的看著天花燈,表情越來越凝重,仿佛即將麵對一個艱難的抉擇,讓她有些彷徨了,無從下手。
我們靜靜的坐了許久,一句話也沒有說。
心姐的傷沒事了,我想也該回家了。
自從跟小姨心照不宣的承認了關係後,我就不敢太晚回家。
每次一回家就看到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幫我拿拖鞋,放書包,就像一個家庭婦女一樣,等著男人回家,然後就全心全意的伺候著。
其實我挺喜歡這種其樂融融的感覺,我們不再像從前那樣一言不合就爭吵,現在我會讓她,即使她有情緒,也找不到發泄的機會。
“姐,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手扯了扯褲子,衝著心姐說道。
一聽說我要走,她的頭也人沙發靠背上抬了起來,瞪大雙眼望著我:“不坐會兒了嗎?天兒還早著呢?”
“不了,我得回家了。”我淡淡地說著,此時的腳已經默默地轉了一個方向朝著門口。
這個時候心姐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繞過我身子轉到我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雙手妖嬈地搭在我的肩膀上,雙眼迷離地看著我,虎視眈眈的神色讓我心咯噔一下。
“最近姐心裏太煩了……幫姐降降火……”與此同時,她的手不自覺的爬上我的身上,上下遊走著,那渾身酥麻的感覺刺激著我的神經,下身之物也在同時蓬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