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無助的感覺,內心完全是空虛的,卻還要在美女護士麵前裝出一副高大上的樣子,我很討厭現在的自己。
我拉著唐兵走了出去,我倆站在公交車站牌前等車。
剛才護士說話的口氣我也注意到了,按理說他們是不會向病人催交醫藥費的,能來這種地方療養的都是些不差錢的。
估計是看出了我家的情況,怕我們交不上錢,上麵的人才讓她提前給我打預防針。
懷揣著對這個社會上那些視土如金的人,以及對生活的萬般無奈,憤憤不平的我握緊拳頭轟的一聲打在公交車的站牌上,然後那塊鐵皮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上麵明顯起了一個很深的凹槽。
被我嚇了一跳的唐兵轉過來望著我,他完全理解我的心情。
“王洋,你如果缺錢的話,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找找我爸。”唐兵一隻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我當然知道他的好意,但是他們家的情況我太了解了。尤其是他那個心眼比針眼還小的媽,把錢看得比生命還重,我借的又不是幾塊幾十萬,想想也不可能。
“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吧!”我委婉的拒絕了。
公交車正好開過來了,我和唐兵坐了上去,好在人不算太多,我倆倒也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自從家裏出事兒後,我就沒有打過車。
似乎一夜間明白了錢的重要性,恨不得把一毛錢扳成幾半來花。
回到小區後我就和唐兵分道揚鑣了,我直接回家了。
家裏靜悄悄的,我站在門口敲了幾下門都沒人來給我看,估摸著小姨肯定是出去了。
幸好我帶了鑰匙,自己把門打開。
進去後在家裏轉了一圈,又在小姨的臥室去瞅了瞅,果然是不在家。
我也沒有多想,打開冰箱也沒找到啥吃的,最後就幹巴巴的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是小姨打過來的。
我趕緊接了起來:“喂……怎麼了?”
“王洋,你趕緊過來一趟,我在東大街一百零八號的咖啡廳。”小姨說話的聲音很著急,周圍也很吵,好像還有個女人說話聲音特別的尖,在衝著小姨咆哮,我瞅著事情不對,趕緊跑了出去。
東大街離我家並不遠,從小區後麵的小過道直接穿過去十幾分鍾就行了,我跑得快的話幾分鍾就能到。
我心急火燎的跑過去,當我喘著粗著站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裏麵亂成了一鍋粥。
在咖啡廳正中央被一群人圍住了,而小姨就在中間尷尬的站著。
在她對麵站著一男一女年齡跟小姨相仿,那個女人的臉色並不好看。
衝著小姨指手畫腳,態度相當惡劣,跟潑婦罵街沒什麼區別。
他媽了個逼,敢招惹老子的女人,我二話不說衝到小姨麵前,氣勢磅礴的屹立在那裏:“你他媽的衝誰指手畫腳,有沒有素質,像你這種人就應該被送回娘胎再改造。”
那女人被我這麼一罵可就不舒服了,我注意到了她胸前被咖啡澆濕的一大片,正好又是一件白色的羽絨服,看樣子好像還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