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和老張正在下棋,這是兩人為數不多的娛樂,小狐狸安安靜靜地躺在一旁睡覺,“將。”白毛麵無表情地動了一下車,雖然看上去麵無表情,但是略微上挑的嘴角卻將有些雀躍的心情出賣,下棋對於白毛而言並沒有什麼樂趣,但是看到老張一副便秘的表情,就足夠白毛爽半天。
老張漲紅了臉,死死地盯著棋盤,吭哧吭哧地喘氣,半天也不落一個子,白毛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模仿著老張的語氣,“哎呀呀呀呀,你這個老頭也不過如此。”
老張把子隨手一扔,長了長嘴,話還沒有說出口,白毛已經學著他的樣子把話說了出來,“哎,老了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
看著白毛的樣子,老張也不由地跟著笑了起來,“你小子啊,怎麼淨不學點好啊。”
白毛笑了笑,“又學會了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張老板在麼?”中年人推門走了進來,白毛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
他看向眼前的中年人,身上的三盞燈已經滅了兩盞,他瞥了一眼老張,兩人在一起住了這麼久,早就鍛煉出了一種默契,看著白毛的眼神,老張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
“怎麼張秘書又來了,這個月已經跑了三趟了,是不是那些紙不好用啊。”
張秘書笑著擺了擺手,“張老板那裏的話,好用倒是好用,隻是又出事了,不夠用了。再給借一點吧。”
說著他遞過來一張卡,老張倒是沒急著收起來,點上了一根煙,“這種事對學校可不是小事,一個月三個。”張秘書擺了擺手,“這不叫什麼事,都能壓下來。”
老張笑了笑,“果然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張秘書哈哈一笑,笑裏透著自豪,“學校不就是這樣麼?幾個學生,幾個家長也不會有多大能耐,也不能把學校怎麼樣。”
老張點了點頭,從旁拿出一遝黃紙,朝著張秘書遞了過去,“行吧,有什麼情況雖是來找我。”
張秘書笑了笑,“張老板的紙我們自然是放心的。”
說著轉身走了出去,張秘書走了出去,白毛不解地看向老張,“為什麼你非要做這個生意,這個張秘書看著就是個人渣,”老張歎了一口氣,“你懂什麼,這個學校明顯就是要出事,這叫未雨綢繆,你明白麼?”
白毛一臉的不相信,“就憑這你幾張黃紙就未雨綢繆了。”
老張笑了笑,“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白毛看向窗外,“趙無量這幾天有事沒事就待在外邊,您不考慮收了他,我看他心挺誠。”
老張搖了搖頭,“這一行怎麼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當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有了一個天師的爹。一身的鬼火?外行人拉進來就是送死,這又不是賺錢的生意,把他拉進來圖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