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流著鮮血，華碩卻露出嘲弄的笑容。
“高高在上嗎？聽說連褲子都被人扒掉了呢！”
說話的瞬間，大腿和華碩的身體分離了，就算是他也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但另一隻腿也被風刃割斷，鮮血像雨水一般噴出，華碩整個人伏在飛劍上，才勉強沒從半空掉落。
艱難地抬起目光，華碩全無血色的臉上，笑容卻沒有散去。
幹巴巴的嘴唇，緩緩地打開：“被所有人看到了呢。”
王道虛的目光冷得像寒冰，牙齒緊緊咬在一起，從牙縫裏吐出一句話。
“你想死......是不是！”
華碩的目光中浮現出一絲悲哀，緩緩地說：“死是很幸福的事，卻不是很容易的事。”
王道虛卻冷笑著說：“你會發現，它其實也沒有多難！”
抬起發抖的手掌，王道虛的身上已經放出了冷冽的殺氣，周圍的風漩也轉得更迅速了。
但他卻沒有發起攻擊，而是突然對華碩發問道：“為什麼？”
華碩的臉上帶著嘲笑的表情。
王道虛卻沒有放棄想要得到答案的念頭。
“明明好幾次對你伸出橄欖枝，如果是喜歡鬧事，無所顧忌的你，不是能夠合得來嗎？”
王道虛攤開雙手，略有些激動地解釋道：“我們聯手，一起來主宰這個門派。優秀的人就應該和優秀的人在一起，這樣對大龍宗和我們自身都比較有利，如果幾個人聯手的話，就算是玄青......”
華碩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從以前起，你就一直盯著玄青。明明你這種程度，做什麼都不會讓他多看一眼。”
半個身子被風刃斬斷，華碩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呼，臉上的生機瞬間褪去。
王道虛臉上的表情根本不能稱為人的表情。
他的全身都在發抖，就連體外的氣旋也微微顫動。
“你懂什麼！對那個玄青，你又明白些什麼？！”
華碩低下頭，良久才歎息道：“也許我說得有些過分了。但玄青的話，是誰都無法接近的存在。”
王道虛的臉上掛滿淚水，眼神卻漸漸變得黯淡了。
“你說的並不是假話，至少這點，還是能夠明白的。但玄青，我是不會放棄的。哪怕那個人不會看我一眼，哪怕被眾人唾棄，也要抱著希望努力下去，這就是王道虛活著唯一的目標。”
華碩的嘴角勾出一個平和的微笑：“果然，看你這個家夥不順眼啊！”
說話的同時，華碩聚起最後的真元力，向王道虛發起最後一次衝刺。
王道虛抬起手掌，風在他的掌中聚集，化為撕碎一切的利刃。
就算麵對同為十傑的夥伴，也能做到毫不留情，這便是王道虛身為男人的驕傲。
王道虛身上沒有任何猶豫，或者放鬆的情況出現。
華碩所做的事情看似是沒有意義的。
也許華碩隻想在毀滅前，最後再嚐試一次，然後死在衝向敵人的過程中。
在那個生與死的瞬間，王道虛是如此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