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確是我偷換了骰子。”法真毫不避諱地承認了一切，平靜地注視著葉凡塵，又環顧著在場的所有僧人。
“賭博，原本就是一種詐術，沒有真正的公平可言，勝負心一起，為了能贏，就會不擇手段，我們是出家之人，應該一心向佛，陷入貪念和欲望之中，終將害人害己。”法真的一番話，令在場的年輕僧人們紛紛露出慚愧之色，低下頭，齊聲詠念著阿彌陀佛。
葉凡塵歎了口氣，這才知道自己被法真玩弄於鼓掌之間，一不小心，就上當了。
菩提穀的這些和尚，貌似忠厚，骨子裏都是一群小狐狸和老狐狸，經過這次和法真賭博，葉凡塵總算明白了這一點，心裏一陣鬱悶。
“道嗔師兄，願賭服輸，還請師兄早點回去，今後不要再打攪這些弟子們清修了。”
法真雙手合十，緩緩說道，雖然他外表一副鄭重其事之色，經過葉凡塵身邊時，卻附在其耳畔，小聲講了一段話。
“道嗔師兄很可能已經忘記了，當初剛剛入門時，我和道嗔師兄住在一起，師兄經常會在半夜裏爬起來，拉著我賭博，最後把所有的勞作都推給我，當時法真就暗暗決心，一定要練好賭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法真嘴裏雖然說著這樣的內容，臉上卻始終是寶相莊嚴，一副得道高僧的氣派。
葉凡塵臉部的肌肉來回跳動，這才明白，法真為何會精通賭術，原來都是道嗔害的，法真一直在暗暗記仇，早就等待著這個報複的機會，這個該死的道嗔.....以前都做過些什麼？！
不過無論如何，賭博之事暴露，也算是符合了葉凡塵的心意，他忍不住對法真說道。
“師弟，這次聚眾賭博，是為兄不對，我很內疚，也很自責，恨不得好好懲罰自己一番，所以師弟不必給我麵子，盡管向法願師兄報告，我道嗔願意接受一切的責罰。”葉凡塵一臉嚴肅之色。
法真上下打量著葉凡塵，臉上浮現出極為古怪的神情，沉默片刻後，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看來師兄真的是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不過是賭博而已，算不了什麼大事，這裏的情況法願師兄早就知道了，不過他也早就已經習慣了，並不會真的生氣，聽到消息後，法願師兄也隻是搖了搖頭說，若是道嗔的話，這樣已經算是安分的了，他很欣慰，看來經過這一場大病，師兄你的性情比以前好了不少，可以說是改過自新，師兄......你隻要保持這樣就好了。”
法真拍著葉凡塵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臉上頗有感慨之意。
等到法真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葉凡塵還在發呆，腦海中幾乎是一片空白，太陽穴一陣嗡嗡作響。
“這個該死的道嗔.......以前究竟做過些什麼？！”
聚眾賭博這麼惡劣的事，竟然會被這樣輕描淡寫地原諒，如此看來，這個道嗔，以前分明是一個經常會捅破天的人物，葉凡塵簡直無法想象，以前的道嗔，是一個什麼樣的僧人。
遙望著頭頂飄過的白雲，葉凡塵的臉上浮現出沮喪之意，他絞盡腦汁所想出的計劃，居然失敗得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