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凡塵的這句話出口，江玉立即在他身後呀地一聲，驚叫出來，葉凡塵回過頭時，發現江玉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心裏頓時升起一陣歉意。
“也可能是，這個女子生得太美了，雕刻石門的工匠不願意讓那副美麗的麵孔，暴露在人前，又或者憑他的技藝，也無法重現那種美貌，所以才隻能留下一片令人無限遐想的空白。”
原本秘洞中漆黑一片，再加上石門上詭異的雕刻，難免令人心裏陣陣發毛，葉凡塵的這番話，卻讓畫上沒有臉的女子，不再顯得陰森可怖，江玉愣了半晌後，也忍不住多看了石門上的雕刻幾眼。
每一件事，都有許多種可能性，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就會產生不同的結論，任何一種猜測，都可能是真相，也可能不是真相。
想到這裏，葉凡塵卻忽然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事實上不久前，他就曾見過一個沒有臉的女子，那個玉麵人......如果雕刻中的女子，也像玉麵人那樣，戴著一張由白玉製成，沒有任何紋路的麵具，是不是就會如圖案裏描繪的那樣，從外表看去，仿佛沒有五官。
但這也僅僅是葉凡塵一時的聯想罷了，很快他就覺得，這個念頭實在是荒謬，不知多少歲月前就屹立在此地的石門，和他前不久才遇到的玉麵人，怎麼可能會有關係，天下間，豈有如此的巧合？
就在這時，江玉又驚呼道：“石門下有一行小字。”
葉凡塵忍不住低頭一看，果然如江玉所說，那跳舞的女子腳下，有一行篆字。
“這是.......小篆。”
一般而言，人們認為篆字起源於春秋戰國時期，不過按照仙門裏典籍所在，從商周兩代起，便有所謂的古篆，後來又有大篆和小篆，小篆從秦漢兩代興起，也就是說，這石門應該是秦漢時代所建造。
由於年代久遠，小篆的內容有些模糊不清，葉凡塵擦拭了一下上麵的塵土，才勉強辨認出來。
“凡以神仕者，掌三辰之法，以猶鬼神示之居......”葉凡塵緩緩念道。
在這行小篆下麵，還有半段話，內容卻有些駭人了。
“凡入此門者，嚐永劫之苦，以猶鬼神示之咒。”意思是，進入石門之人，將會遭受鬼神的詛咒，篆字的內容裏，帶著明顯的告誡之意。
葉凡塵沉默半晌，歎息一聲：“看來上古符宗，絕非善地。”
石門上的這一段話表明，符宗的遺址內，必定設有許多殺人的陷阱，符宗的前輩，很可能想到了後世會有人闖入此地，他們並不希望，符宗的傳承重見天日。
“按照仙門裏的典籍所載，上古符宗，曾經稱雄一時，最鼎盛的時期，正是在漢朝，後來不知為何，銷聲匿跡......”
這個曆史悠久的宗派，從夏朝以前，就活動在神州大地上，到了漢末，神秘地凋敝，其中必有不少隱秘。
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江玉，葉凡塵柔聲安慰道：“無論如何，我們暫時是安全了，雖然石門擋住了前進的道路，外麵那些人短時間內，應該也進不來，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平安脫險。”
此地雖然有石門封堵，但是沒有外人打攪，葉凡塵心裏頓時起了一個念頭。
這也許是，修煉八九玄功最好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