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惜講出隱瞞多年的真相,讓本尊得知這一切,就是為了讓本尊看在葉福祿的麵子上不對他們兄妹出手。”紅衣娘娘緩緩地說道,注視著南宮夙夢,眼中透出意味深長之色。
葉凡塵卻愣住了,因為紅衣娘娘言下之意,她竟然也和自己的父親有過來往。
就在這時,葉凡塵的腦海中響起了紅衣娘娘的神識傳音:“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驚訝,本尊和上古截教間頗有淵源,你父親也曾拜訪過我,想要求取本尊手中的鎮龍牌,因為被本尊拒絕,才不得不轉而追尋囚龍索。”
這樣的事實,卻大大超乎了葉凡塵的想象。
紅衣娘娘繼續在葉凡塵腦中喃喃自語:“原來如此,難怪我最初遇到你們時就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你們的身上皆流著葉虛的血脈,這還是其次,當時你身上透出的那股氣息,恐怕就是囚龍索,還有那個存在的氣息......”
講到這裏時,紅衣娘娘的話語忽然變得含糊,低下頭,陷入沉思。
“這樣說來,上次在元道峰上和我交手的應該就是玄帝顓頊,沒想到他還能使自己的意誌停留在這個世上,明明就是早已消失之人.......原來如此,他之所以不想讓我察覺到你的身份,一直隱藏著這個秘密,就是怕我會從中作梗,將一些不該告知的真相告訴給你......恐怕他是想要.......”
葉凡塵的腦中忽然響起顓頊久違的聲音:“既然你已經得知了這個秘密,孤勸你最好就此抽身而退,雖然過去在仙界中,你是著名的搗蛋鬼,從來都視仙界的種種規則於無物,連天尊都敢得罪,但這一次的事情,如果你妄加幹涉,後果會如何,不需要孤言明。”
紅衣娘娘陷入沉默。
良久,她才緩緩地歎了口氣:“就差一步了嗎,對你們來說,對那位存在來說,時候已經要到了嗎?”
顓頊沉默不語,某種意義上,這就是一種默認。
紅衣娘娘道:“直到現在,我依然覺得你們所做的事太過瘋狂,那兩位不會坐視一切發生的。”
顓頊道:“盤古和鴻鈞嗎,你大可不必擔心,如今三界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控製,從最後一個逃走開始,許多事都已經無法阻止了。”
兩人交談的內容高深莫測,葉凡塵一點都聽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可顓頊和紅衣娘娘之間卻仿佛達成了一種共識。
“好吧,本尊收回附在南宮寶兒身上的奴印,從此不管此事。”紅衣娘娘當著葉凡塵和南宮夙夢的麵說道。
南宮夙夢頓時露出狂喜之色,她決心講出南宮寶兒的身世,實際上是一種賭博,是最後的努力,沒想到紅衣娘娘真的看在葉福祿的麵子上,放過了南宮寶兒,如果紅衣娘娘不撤去奴印,南宮寶兒不久就會徹底淪為完完全全的傀儡,再也無法恢複成正常人。
南宮夙夢卻不知道,紅衣娘娘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她知曉一個極為可怕的秘密。
當紅衣娘娘意識到葉凡塵真正的來曆,想到他身後驚天的棋局後,她不得不有多遠躲多遠,以避免惹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