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妍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
她立馬抬頭問,“三夫人,花怎麼了?能否讓我看看?”
謝三夫人與謝臨向阮妍看過去。
“你會養花?”謝三夫人問。
她未見過阮妍。
故隻覺著藥童長得很秀氣,並沒懷疑身份。
小藥童怎麼瞧著有些眼熟?
謝臨暗道,黑眸中滑過一抹惑色。
阮妍點頭,“是的,三夫人。”
“三夫人,這孩子自幼對花草感興趣,別看她年紀不大,倒是養花的好手呢,您不妨讓她瞧瞧。”華大夫適時出聲相幫。
謝臨點頭讚同,“母親,華大夫都讚他養花的本事好,不妨讓他一試。”
死馬權當活馬醫吧。
謝三夫人輕輕點頭,“那就有勞小兄弟了。”
她根本不報有任何希望,隻是給華大夫一個麵子而已。
“三夫人客氣了。”阮妍忙道。
她眼角的餘光看到華大夫與華雪靈二人麵上都有了笑容。
嘴角情不自翹了下,幸好有他們。
謝三夫人看向身旁的葛媽媽吩咐,“葛媽媽,你帶小兄弟去花房。”
“是,夫人。”葛媽媽恭敬的應下。
葛媽媽帶著阮妍向門外走去。
征得謝三夫人的同意後,華大夫、華雪靈與謝臨三人也一起去了花房。
在花房內,阮妍見到了那兩盆讓謝三夫人愁眉不展的花兒。
兩盆山茶花。
雖沒她上次賣的狀元紅名貴,但這兩盆赤霞在這時候也算是上佳的品種。
不過,此時花葉發幹無光澤並向內翻卷,花蕾全蔫了,就像行將入木的垂暮老人一樣,缺少生機。
阮妍走近茶花,用手輕輕撫著茶花的黃葉,眸子輕垂,唇角微彎。
“有得救嗎?”謝臨問。
雖是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但還是期望花能得救。
“花雖然被糟蹋得夠慘,不過四公子請放心,我有辦法救活它們。”阮妍笑道,黑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真的能救?”謝臨又驚又喜。
剛去過極品花行,許花仙稱已無救。
他如此費盡心思救花,並非是因花的名貴,而是因它們的意義非凡,無法替代。
否則,母親怎會因此而生病呢?
“四公子,您請放心,阿妍說能救,那就一定能行的。”華雪靈趕緊為阮妍說話。
“小的不敢說假話騙你。”阮妍直起身子正色道。
“阿言兄弟莫誤會,是我太激動了,不知需要哪些東西,這就讓人去準備。”謝臨忙道,麵是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
以為阮妍是男子,故將阿妍兩字曲解為阿言。
“四公子,我能否將花帶回去,三日後再將它們送回來。”阮妍問道。
謝臨沉吟了下,“阿言兄弟,難道不能在這兒嗎?”
阮妍應道,“四公子,您有所不知,一來想要救這兩盆花,需要的工具和原料藥物,我家中比較齊全。
二來將它們處置妥當後,三天之內我得認真的照看它們,帶回家去相對來說方便一些。
放心吧,三天後,定會物歸原主!”
抿唇而笑。
“行,那就有勞阿言兄弟了。”謝臨又想了想,點頭應了。
葛媽媽在一旁急了,“四公子,這怎麼行?”
“葛媽媽,放心吧,沒事的。”謝臨鄭重的點頭。
阮妍自信的笑容感染了他。
他相信她真的能做到!
阮妍帶著兩盆在別人眼中死定的茶花離開了謝家。
回到張家,先去東院送藥。
一進堂屋,張媛冷冷的斥責聲就撲麵而來,“你這是去抓藥還是上山去采藥了,怎麼磨磳到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又去哪兒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