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您誤解民女的意思,的確有人在散播謠言,但並不是我們張家人,而是另有其人。
因我們張家也是這次謠言的受害者,酒館生意一落千丈,被人堵著門逼債不說,我表姐還要被夫家退親。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我們又怎會去做?
從我們家忽然被人上門逼債開始,我們也在疑惑,這件事好好的怎麼又被人挑了起來。不過可惜的是,我們人微力輕,沒能力去查背後的始作俑者。
三夫人,您大仁大量,還請明查。”阮妍淡定從容的說道。
姿態雖然擺得低,可神情卻是不卑不亢。
沒有刻意的去逢迎討好,也沒有言辭激烈的去反駁謝三夫人。
謝三夫人笑了笑。
不過卻是嘲諷的笑容。
她道,“阮姑娘果然是伶牙俐齒,你說得沒錯,這件事對張家沒好處,可對你阮妍卻沒壞處啊。”
“三夫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阮妍的眉頭忍不住蹙了蹙。
謝三夫人的話分明是話中有話啊,貌似在隱射謠言是自己傳出來的啊。
“罷了罷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舅母何氏的娘家二嫂嫂吳氏,你該認得吧?”謝三夫人道。
“嗯,認得,她怎麼了?”阮妍不解。
“這件事就是從她口中傳出來的,我們找人問過她,她說是你天天在她麵前抱怨,說被我們謝家欺負了,她看著心疼,所以才會說那些話為你報仇。
阮姑娘,可真看不出,你人緣還不錯嘛,何家人竟然會幫你說話。”謝三夫人諷道。
可惜老夫人仁慈,說不能將事情鬧大,隻是給了那吳氏警告。
要是依著自己,該將吳氏那張嘴給縫起來才解氣。
倒便宜了那潑婦吳氏。
這下輪到阮妍發呆了。
怎麼也沒想到幕後之人竟然會是吳氏,這與她又有毛線關係,她在那兒蹦噠個啥啊。
阮妍苦澀了笑了,“三夫人,您太看得起民女,我哪有那個人緣。不瞞您說,何家對我這位寄人籬下的姑娘並不喜歡,鮮少有往來。
這位二舅母在我們家被債主逼債那天,跑來我們家給我說親,要將我嫁給東街胡屠戶的傻兒子,並說了一通的好處,幸好舅母仁慈沒答應,唉!”
提及此事,她還是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還好何氏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不然自己命運堪憂啊。
“什麼?竟有此事?”謝三夫人十分意外。
“民女不敢說謊騙您。”阮妍搖頭。
謝三夫人認真打量著阮妍。
眉清目秀,肌膚細膩,精致柔和的五官,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澈得能照見人影兒。
這樣一位姑娘,怎麼也不像是位壞心眼兒的人啊。
看著看著,她對阮妍好像也沒那樣討厭了。
“唉!”謝三夫人長歎一口氣,“你與菲兒起衝突在前,又救花在後,也算是一種緣份吧。
罷了罷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筆勾銷吧,就當所有的事兒從來沒發生過。
阮姑娘,你往後好自為之,凡事三思而行,莫要再如此衝動易怒。”
“多謝三夫人的教誨,阿妍會永遠銘記於心。隻是這件事,三夫人就這樣算了嗎?不去查誰是真正的幕後之人嗎?”阮妍起身對謝三夫人鄭重的行了大禮,然後問道。
說吳氏是幕後黑手,打死她也不信的。
吳氏沒那個能耐能挑起這樣大的事端來。
“阮姑娘,這件事我們自有計較,到時會給你們張家一個交待。我也累了,你先回吧。”謝三夫人揮揮手。
阮妍沒再多說,應了是之後就準備離開。
“三夫人,大夫人帶著安姑娘來了。”葛媽媽進來向謝三夫人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