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一個世界的金融中心。
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我的多篇論文是以華爾街引領世界的金融方向為論題的,我的一些朋友在當時就有人懷疑過格林斯潘對市場自由調節的過分肯定性。當時美國也有一些質疑的聲音,我的一些中國同學更是討論過社會主義的國家調控與資本主義國家市場調節的優劣性。
但是誰也不會短短幾年後,金融海嘯會席卷世界。
當然,這些是題外話,我從不認為世間的發展規律是有一個人造成的,就如同感情這個問題,也不是誰的過錯一樣,比起感情與經濟來,我想我更是一個情感動物。我有一個朋友就戲稱過我是商業界的“花花公子“,整日被感情困擾。
我到了華爾街後,本來大學裏的同學想讓我跟他們一起從事金融方麵的工作的,但是因為我的專業興趣,我最後聯係了幾個朋友在紐約成立了我的第一家設計機構——隸顏建築事務所,英文名YD。
在那裏,我通過自己的實力,開始自主創業。我想,我這個人天生就是那種上帝比較喜歡眷顧的人,事務所剛成立之初,比較艱難,我拿了一千萬,我的兩個朋友出了近一千萬,兩千萬人民幣在美國幾乎幹不了什麼事。在那個錢時常用兆來計算的華爾街。
可是偏偏在一個月後,我們遇到了一個機會,紐約洲的一家博物館對外進行招標,我們事務所五個人沒日沒夜,進行了大量的設計研究與構想,最後過千關斬萬將,拿下了那個工程,雖然工程的盈利不大,但那個博物館是美國很多設計界以及文化界名人都異常關注的,所以我們事務所的牌子賣出了第一步。
當我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肯定的時候,那天幾個人在餐廳吃飯,我舉起酒杯說的第一話就是:“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成果更令人激動!”
這也就是說,你讓我去做SKS的董事長,我都是沒興趣了。我當時候才明白,為什麼我在SKS的半年感覺像是在做夢,因為一個人從地麵一瞬間被送到太空,那是十分的不適應的,有些東西不屬於你,因為你感覺那不是真實的。
我想沒有一個成功的人不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後來,彼得也跟我說過,他那個時候已經在經濟危機中把SKS三分之一的股份賣出去了。他跟我說:“顏,當初我讓你一畢業就做SKS的高層,是錯誤的!”我也一笑承認了這事,的確如此。
博物館的招標拿下了的那幾天,我收到了一封從中國寄來的信。我知道,我一天都沒忘記過她,一天都沒有,不管我工作多繁忙,我一停下來還會想到她,我時常把想念她當作是生活的動力,她已經在裏麵半年了。中國那邊的減刑下來了,那也就意味著,她半年後就可以出獄了。
我從外麵回來,一進事務所,秘書拿了封信給我,我拿起看了看,突然就呆在了那裏,我抖著手激動地拆開了,我看到上麵寫著:
小顏,你在美國還好嗎?姐不知道多少年沒寫過信了,我在這裏麵一切都好,我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更不會去責怪你,我知道這事情後,哭了一個晚上,我也想去罵你,恨你為我這樣,想到一切的話去責怪你的話,可是心裏更多的是對你的愧疚,我時常想,我還不如就此離去,認識你來,我本來是想好好照顧你這個孩子的,可是現在,我給你帶來了那麼多麻煩,你一個孩子,本來擁有那麼多,可現在什麼都沒了,是我不好,我能想到你在美國生活的多麼的不如意,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小顏,你罵姐吧,恨我吧,我是罪人,想到這——前天,貝貝來看我了,她,她這個孩子,真是不懂事,她的事,我也知道了,這因果輪回,這恩恩相報,為什麼總落在我們頭上呢。你為了我們娘倆付出了太多,是我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