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代表什麼?
沉默代表否定的答案!
小刀雖然不想這麼想,可是她知道現在自欺欺人絲毫沒有意義。於是不待白一凡開口,就直接開口問道:“他最晚能支撐到什麼時候?”問的聲音冷靜,可是眼淚卻無聲兒地掉個不停。
“他吃的靈藥起了一部分作用,所以他最晚可以支撐到日落前。”
白一凡說的很肯定,而小刀則是忍不住抬頭看向已經在西垂的太陽。緊接著,果斷地說道:“白大哥,求求你無論如何一定不要放棄。我一定要找到他。哪怕……是看到他最後一眼!”小刀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裏的悲涼讓冷靜的白一凡都忍不住心中一酸。
“好。我們一起找,一定能找到的。”
白一凡從不說任何沒把握的話,隻會說事實,可是這次卻控製不住自己地出聲兒安慰。而小刀則是來不及感覺,也沒有心情感動。因為她現在心中一心一意想的隻有一件事兒,那就是一定要把玄找出來。哪怕是看他最後一眼。
走走走,找找找,喊喊喊。
轉眼,小刀居然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前方並非沒有路,不過卻是山路。而以玄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走山路的。那麼現在就隻剩下兩種可能。
第一,玄就在這兒的某個地方躲著。
第二,玄根本就沒有走這條路。
如果是第二種,證明此生自己是沒有可能看到玄的最後一麵了。
小刀想著看向傍晚的太陽,已經快被大山遮住了小半,顯然就算是白一凡找到了玄,她趕過去也來不及了。於是,小刀隻得把最後的希望放在第一種的可能上。於是她強忍住悲痛,扯著已經有些沙啞的嗓子,再度大聲兒地喊了起來……
玄,我知道你肯定就在這兒附近,出來好嗎?
玄,難道你真的不想見我最後一眼嗎?
玄,不要以為什麼是為我好,我要什麼我自己最清楚。
玄,我隻想看你最後一眼,陪你最後一程難道你真的不讓我如願嗎?
小刀的喊聲兒情真意切,痛入心脾。她喊的淒慘,而聽到的人其實此刻心中也並不好受。
“玄,你真的不出去見她最後一麵嗎?”
小德子看著玄,眼淚不知道何時也早已經模糊了他的眼。而已經一臉死灰,看起來已經沒有絲毫生機的玄。卻開口用虛弱的聲音說道:“不,她見不到我會有遺憾,可是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再親眼見到我死,那對她會更殘忍。那會成為她永遠的惡魔,永遠的陰影。”
短短的幾句話,看似簡單。玄卻斷斷續續說了許久。而小德子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認真用力地聽著,因為他知道玄的遺言很可能隨時會停止。因為,他顯然撐不了多久了。
玄……
玄,我求求你出來見見我吧。
喊道絕望的小刀看到落山的太陽,終於支撐不住地癱倒在了地上。而那淒涼的感染天地的哭聲兒雖然已經變成了低聲兒的哽咽,可是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玄,你可以自私一點兒的。何必想這麼多。再說,你怎麼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也許娘娘,不,就如小刀自己說的,她要什麼她自己最清楚。她想見你最後一麵!你難道真的不想成全她,也滿足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