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師父他,也算是愛你的。”
算!
小刀的話一出口,隻聽現場一片的抽氣聲兒。
算?
花娘顯然對這個答案是非常的不滿,因為小刀的回答剛出口,就聽她問道:“算,算是什麼意思?”問話的同時,伴隨著白狐的慘叫聲兒,可見花娘的氣氛不僅僅表現在了聲音的咬牙切齒上,在掐白狐耳朵的力道上也體現了出來。
“算的意思就是,愛還是愛的,隻是……”
小刀明顯是故意的,她話說的時候故意賣關子,讓聽的人無不著急,白狐更是又急又氣恨不得掐斷她那美麗如象牙雕刻的藝術品般的小脖子。
“隻是什麼?”
花娘的情緒被完全帶動了,而小刀則是再一次有意無意地瞥了白狐一眼。
認輸嗎?
眼神雖然看似無波,可是白狐卻明白,小刀在如此問。
哼!沒門!
白狐標準的打腫臉充胖子。可是他也隻能這麼做,因為他真的很難拉下臉,對象還是自己第一次見麵的小吐酸。況且在場還有自己所有的晚輩在看著,如果認輸了,豈不是威嚴掃地,威信全無了?雖然,雖然,現在被老婆揪耳朵,已經談不上什麼威嚴,威信了,可是對象是自己愛的人的話,有沒有麵子就沒那麼重要了。
忍!
白狐選擇死不屈服,而小刀則是在心中無聲兒地說了一句——既然這樣的話,就別怪我下死手了!
“算,算的意思就是說不夠絕對。”
小刀的這句話一出口,眾人忍不住心中一緊。本能地由於不忍而縮了縮脖子,眯了起眼睛,偷偷瞟向白狐的方向。那表情就好似完全準備好白狐又要受皮肉之苦了一般,可是意外的一幕發生了。因為白狐非但沒有發出慘叫,也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由一臉的痛苦表情,轉為一臉疑惑地看向花娘。
一臉痛苦,是因為白狐在聽到小刀的話之後,做好準備再度被揪耳朵了。而之所以一臉疑惑地看向花娘,是因為花娘非但沒有掐他,反而鬆開了手。
為什麼?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氣氛凝重。
不安!
此時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襲向了白狐。
事情嚴重了!
白狐本以為小刀這種小伎倆,就算是自己愛吃醋的老婆會聽,但是最多隻是揪揪自己的耳朵,至於心底深處是絕對不會真的懷疑自己的。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沒有屈服在小刀的無聲威脅之下。可是,當花娘鬆開揪自己的手,並且不吵不鬧,一副冷靜表情的時候,他才第一次意識到,也許自己忽視了這件事本身對老婆的影響力。
她,介意,而且很介意。
她,上心,而是非常上心。
她,受傷,而且相當受傷。
“花娘,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白狐伸手想拉住花娘的胳膊跟她解釋,可是花娘卻把身子一側躲開了他的碰觸,隨後在白狐緊張不安的表情注視下,用陌生中帶著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問道:“不是這樣的,那是怎樣的?”
“這……”
花娘對自己感情的懷疑,讓白狐很意外,也很震撼,也正因為如此,讓他一時說不出什麼有意義的話來。而他的這短暫遲疑,卻讓花娘的表情由於失望而再度悲涼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