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誰是廢物?(1 / 2)

風宇靜立台上,台下,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但一切,卻又那麼真實地發生了。

“是我眼花了嗎?風宇……贏了?”

“不可思議!他明明是門中有名的廢物,怎麼能一腳踢飛了四段武者的許照!?”

“這……這人真的是風宇嗎?”

“如假包換,確實是他!”

“他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我聽說,這一個月以來他直接由東望峰的呂師祖指導修煉,莫非是呂師祖找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才讓他功力大進?”

“天啊!”

片刻之後,議論之聲四起,感歎之聲不絕於耳。

居無行笑了,他轉向劉西嶼,望著劉西嶼身旁那些目瞪口呆的弟子,緩緩問道:“我說,你們還敢說風宇是廢物嗎?”

“難道……難道師父真的用什麼寶物……”劉西嶼瞪著居無行,一臉驚駭之外,還有滿眼的激動。

“不是。”居無行緩緩搖頭,“隻是因為小風子他是個天才。”

“胡扯!”劉西嶼皺眉,“什麼樣的天才,會十餘年停留在一段上不進步?”

“因為他在積蓄力量啊。”居無行笑了。

“積蓄力量?”劉西嶼看著居無行那莫測高深的目光,一時怔住。

風宇,還是那個風宇。

但在人們眼中,他卻又不是那個風宇了。

廣場極大,比武者極多,注意到風宇與許照比鬥的,也隻有這一角的門人而已,算起來,不到廣場周圍人的五分之一。

但這已經足夠了。今日之後,風宇的奇跡將借這五分之一人之口,傳遍整個月離門。

再沒人可以叫他廢物。

“你這廢物!”

不,還是有人敢這麼叫的——這大叫的人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名叫胡一凡,也是薛峰的弟子,是許照的大師兄。

平時,這兩人臭味相投,極是要好,此時眼見許照被風宇一招擊成重傷,連師父也被戲弄,他自然坐不住。

“為師不能與這小輩計較,你要替你師弟報仇!”薛峰咬牙切齒,用極低的聲音叮囑。

“明白!”胡一凡一點頭,麵帶怒色大步走上擂台。

“廢物?”風宇看著他,樂了。“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要還非這麼叫我,我也沒辦法。那麼——那個被廢物一招擊昏的越級廢物的大師兄胡一凡,你想幹啥?”

“風宇!”胡一凡手指風宇,眼帶殺意。“你終於突破了一段,成為了正式弟子,我本該祝賀你。可你使用這種卑鄙手段打傷我的師弟,我卻不能饒你!”

“卑鄙?”風宇皺眉,“我和他在擂台上公平比武,他技不如我被打飛,這有啥卑鄙的?”

說著轉向主持師長,問:“我說這位師叔,您來說說,這場比武中我使陰險手段了嗎?”

“自然沒有。”那師長也極是驚訝,他先前明明感應風宇隻有一段程度,可方才風宇出手,竟然發揮出四段以上的實力,實在令他不能理解。

“聽見了嗎?”風宇問胡一凡。

“我說你卑鄙,你就是卑鄙!”胡一凡大聲說。

“這就好玩了。”風宇冷笑,“你想置疑這位師叔不成?”

“自然不是。”胡一凡並不上當,向著那師長一揖:“師叔,我的意思是,風宇雖然突破了一段,但以他的實力,本無法傷到我師弟。是他故意隱瞞實力,令我師弟大意輕敵,這才著了他的道。”

“他大意輕敵,反而要怪我?”風宇樂了。“你這是什麼歪理?”

“若是對外人使這等詭計,我自然要讚你一聲聰明。”胡一凡強辯,“但你對同門使用這種手段,便是卑鄙,便是陰險!”

“有意思!”風宇冷哼一聲,“我一個月前便已經向許照下了戰書,和他賭這一場勝負,而且賭注是我們項上人頭。你認為,我如果沒有把握,能和他打這個賭嗎?”

胡一凡臉色一變,他萬沒想到,兩人間竟然還有這麼可怕的一場賭局。

“我敢和他打這個賭,就說明我至少有不敗的把握,那麼……”風宇冷笑,“隻要許照不是長了個豬腦袋,他就應該知道我必然已經突破境界,達到與他相當的程度。那麼,又何來什麼大意輕敵之說?”

“難道你想說,你的師弟長了個豬腦袋?”風宇笑問。

“你!?”胡一凡氣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也並不隻是氣的,他是實在答不出來。

風宇每一句話都說在點子上,那真叫有理有據,他能說啥?

“不論如何,你與同門切磋,下這麼重的手,就是不對!”胡一凡無理辯三分,耍起橫來。

“這位師叔,演武會比武切磋時,有沒有這種情況出現過?”風宇向著主持的師長一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