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立於鼎旁,抬手之間,道道內氣如絲在他掌心舞動。
鼎前,有兩個比手掌略大的方形紋**,道人將手掌貼在其上,內氣便順著紋**遊走,漸布滿鼎外所有紋**之中。
鼎中火苗升騰而起,開始煉化鼎中那株草藥。
草藥受熱,並不是被燒焦成灰,而是滲出汁液。汁液再被煉化凝聚,而成丹丸。
道人撤手,火苗便消失不見,而他伸手過去,輕輕捏住丹丸,送到風宇麵前。
“給我?”風宇怔怔伸手接過,但丹丸入手,便立時散化成了光線不見。
道人向後撤了一步,指了指鼎,又指了指風宇。
“您這意思是……讓我來?”風宇問。
道人不語,隻是靜立。
“有意思!”風宇目光一閃。“不論這裏哪裏,看來您是要教我煉藥之術啊。我來試試!”
他一步向前,抬起手來,催動全內內氣布於掌心。
內氣浮起,同一層光芒。
道人搖頭,抬起手掌,掌間內氣湧動,繚亂如狂舞。
“要這樣嗎?”風宇點了點頭,開始嚐試。
這事看起來簡單做起來難。風宇也不知自己試了多久,身上已經淚濕衣衫,才好不容易做到讓掌心內氣能夠動蕩不休。
但想像道人那般,讓內氣繚亂如舞,卻死也做不到。
道人卻微微點頭,抬手示意風宇將手按在鼎上。
“這樣也可以?”風宇問。隨後自嘲地一笑:“我忘了,您是不說話的。”
說著,將雙掌按在了鼎上。
立時,一種奇妙的感覺傳來,那隻鼎上的紋**吸著他的內氣,使他的內氣快速地遍布整個鼎,而當這一切完成之後,他便覺得這鼎似乎成了自己手掌的延續。
有趣!
他眼中放出光來,隻覺煉藥這事,似乎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道人在旁,指著鼎中火苗,手掌輕輕動作。風宇看著他,完全無**解這些動作的意義。
道人手掌起伏,時而高,時而低,風宇看著,漸漸似乎懂了他的意思。
那手勢,或許指的就是火勢的大小,火苗竄起的高低吧。
風宇一邊注意著道人的動作,一邊開始驅動內氣。內氣變化,鼎的力量也跟著變化,那鼎中火苗,便亦隨之變化,時高時低。
風宇全神貫注,依著道人的指引,不斷控製內氣,操縱鼎內火苗。
但這並不簡單,他既要看好道人手勢的起伏,又要控製好自己的內氣,還要隨時觀察鼎內火苗的變化,實在是困難之極。
因為困難,就放棄嗎?
那不是風宇的風格。
“不難還不好玩了呢!”他甩了一下頭,甩去額頭上的汗,盯著鼎中的火苗,竟笑了起來。
“遊戲這東西,還是難一些好玩呢……”他自言自語著。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似乎是幾天那麼漫長,在不斷的嚐試之中,風宇已經煉壞了幾十株草藥。
每有一株煉毀,便有光線組成新的一株,重新填入鼎中。
風宇眼中的光芒,一直沒有黯淡過,相反,卻越來越明亮。
“就要成功了!”他咬緊牙關,深吸一口氣。
他已不再看道人的手,因為幾十次煉製的過程中,他已經將道人手勢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牢記於心。
他依著那種變化,控製著內氣,操縱著火苗,煉化著草藥。
終於,那株草藥慢慢地滲出汁液,慢慢地汁液凝聚,慢慢地被煉化成了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