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眼裏放射著紅光。
不隻是眼,此時,他全身都隱約閃動著紅光。
那光,其實便是他體內湧動而出的武息,此時因為連吞了兩枚武魂丹,而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其色如血,映照郎峰,使他看起來仿佛是一個地獄血海中走出的魔鬼。
“天啊,竟然又吞了一枚武魂丹?”台下有人滿眼驚恐地叫出了聲。
“這會如何?”有人不解而問。
“自然是丹藥效力再次提升,到一個可怕的程度。”那人解答。“你看郎峰的武息,已然變化得如同血光一般,風宇隻怕要敗!”
“可這也太不公平了!”有人憤然叫道,“吃了一枚丹藥也就罷了,竟然又吃一枚?”
“就是,都這樣的話,還設什麼擂台?大家直接把自己口袋裏的丹藥拿出來比一比,誰的多誰就是贏家,不就得了?”
“沒那麼簡單。”
“如何不簡單?”
“你以為,這武魂丹是能隨便吃著玩的?神魂之力飄渺無蹤,凡人豈能隨意掌握!吞服之時,自然是武息變得更強大,但之後呢?”
“會如何?”
“藥力一去,神魂力便會反噬,雖不會傷其身體,但精神卻會墜入可怕的地獄之中,飽受折磨。聽說有曾有人抵抗不了那折磨,竟然瘋了!”
“天!那這郎峰連吞了兩枚,豈不和自殺無異?”
“誰叫他是人家的‘義子’呢?義子這東西,能比得了親兒子嗎?換成親兒子,幽雲侯才不會讓他連吃兩枚武魂丹!”
台下的議論,有一些,已然傳入了郎峰耳中。
那令他心痛,也令他憤怒。
他如何不知自己與郎天的區別?他如何不知,在郎長風的眼裏,自己這個義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幹兒子,你此時威風了得,可比武之後呢?”風宇看著他,緩緩搖頭。
關於武魂丹,除了台下人的議論之下,鬼老也已經給他作了解釋。
他已然知道,這武魂丹藥效過後,反噬之力有多可怕。
小小凡人,未得上天眷顧賜予神魂力,卻借丹藥之力,強行驅使神魂之力,這便是重罪!
諸天眾神,豈會輕饒!
那藥力過後的精神折磨,完全可以令聲音堅定的強者發瘋!
“隻要不損侯府威名,義父自然有無數法子救我。”郎峰冷笑,“倒是你,隻怕已經看不到比武結束後的天日了!”
笑容收斂,突然間翻手一抓,武息立時化成了一道火焰大劍,被他握在手中。
厲喝聲中,他揮劍一斬。
“閃!”鬼老大喝。
風宇想也不想,立時飛身閃開,不再以繁花護甲硬擋。
一劍斬空,但那劍意卻向前而去,再狠狠擊在地麵上。立時,那厚實的青石擂台,便被斬出了一道丈許長的裂縫!
“符法困他!”鬼老厲喝。
風宇抬手,指間立時有符文飛騰,化成繩索飛射而出。
“一道不夠,至少五道!”鬼老吩咐。
風宇手指連動間,又是三道繩索飛射了出去。
四道繩索,先後纏繞在郎峰的火焰大劍,與郎峰的身上,如靈蛇而動,盤繞收緊。
“沒用沒用沒用沒用!”
郎峰發出一連串的大吼,在風宇將第五道繩索凝聚成形射出之前,猛地一振雙臂,竟然生生將四道繩索全數震散。
而這第五道,雖然又困住了他,但他抖身一個發力,便被震碎。
“殺殺殺殺殺!”
郎峰狂吼向前,另一隻手再抓出一柄火焰大劍,雙劍連環,向著風宇疾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