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行**上馬蹄疾。
風宇打馬向前,心中陰鬱的愁雲漸漸散去。
但那血的教訓,卻永生不忘。
時已過去四日有餘,他的心情也已經漸漸平複。
天時近午,太陽高照,曬**汗,馬兒也有些倦了。
前方**邊,有一間小小茶鋪,散發茶葉清香。
鋪子不大,幾根杆支一個棚,裏麵僅有年邁老板一人,別無他客。
風宇有些渴了,停馬鋪邊,將馬拴好後走了過來。
“客官要什麼茶?”老板過來問。
“隨便吧。”風宇說,“解渴便好。”
“最解渴莫過小老兒的這康氏綠茶了。”老板笑著,端來茶杯茶壺,為風宇斟滿。
風宇舉杯便要飲,可這時,心中卻傳來鬼老的聲音:“‘鬼少’啊,荒山野嶺,這麼一個冷清茶鋪,你不覺有異?”
風宇心中一動,叫了聲慚愧。
確實。自已隻顧著口渴,卻忘了思索這荒山野嶺,突然出現這麼個小茶鋪,是不是合理。
立即動用感應力,入那茶水之中,卻隻覺其中有一股迷離力量,十分了得。
他微微一笑,將送到**邊的茶杯移開,舉杯向老板而去:“老板,相遇是緣,晚輩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如何?”
“這不必了。”老板急忙擺手。
“您不喝,可就是不給晚輩麵子了。”風宇語聲變冷,隱帶殺機。
這老板果不一般,立時便感應到風宇的殺氣,二話不說,突然自背後拔出匕首,向著風宇便刺。
他氣息一動,風宇便已然感應到,這乃是一個七段武者。
“如此身手,也敢來害我?”他冷笑一聲,揮手一掌,便將匕首打得衝天飛走。
不但打飛了匕首,這一掌,也將老板的腕骨擊斷,老板慘叫向後退去,左手一場,一道煙火衝天而起,當空炸開。
“你是什麼人?”風宇知他是在呼喚同伴,立時喝問。
“你死定了!”老板冷笑著,轉身便跑。
風宇抬手,一道符箭立時射了過去,直透老板後心。老板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風宇飛步上前,將他身子扳了過來,卻見他已然是七竅流血,出氣多入氣少,眼見不活了。
他這一箭,並未射向要害。便是射中要害,老板也斷然不能七竅流血。這顯然是他自已吞服了什麼劇毒之物,自殺了。
“事敗便自裁,不泄露半點消息,這種手段,非一般勢力能做到。”鬼老說,“怕是官府麾下的人。”
“官府的人下藥害我?”風宇一臉不解。
“就算我和暮山郡的官府不睦,但這裏已然遠離暮山郡了,又會是什麼人?”風宇納悶。
“往遠想想。”鬼老提醒。
驀然間,風宇目光一閃:“莫非是幽雲侯?”
“極有可能。”鬼老應道,“若真是他,你萬不是對手,速速離開此地!”
風宇立時飛身上馬,打馬疾奔而去。
但一**向前,旁邊林中卻不時有煙火衝天,炸開半空,顯然是一**都有人監視。
如此跑了半個時辰,卻被斜刺裏衝出的馬隊一下攔住。
這馬隊有數十騎之多,馬上騎士個個威風凜凜,眼中透出高傲之色,一看便非尋常之輩。而動用感應力感應之後,風宇更是一皺眉——這群人竟然個個都是真武境強者,沒有一個武者。
幾十個真武境聚在一起,不是大門派,便一定是官府中人。
果然,此時,兩騎緩緩而來,其中一位公子打扮者,一身錦衣,麵目英俊,眼神卻是冰冷高傲,正是幽雲侯之子,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