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四散,劍影無蹤。
大廳已然破敗不堪,似乎隨時都會倒塌。
這裏雖然堂皇,雖然奢華,但隻是普通建築,並沒有任何符師為其加持任何符陣。
因此,自然不可能有鬼虛子寶藏建築那般的防禦力。
在兩大高手的較量之下,一時搖搖欲墜。
在這破敗的大廳之中,有一人全身浴血,狼狽而立。
也有一人,負手靜立,氣定神閑,一臉的從容。
靜立者,長衫少年。
浴血者,持劍中年。
門外的分壇門人已然看傻了,看呆了。
他們不敢相信,那強悍無比的壇主,此刻竟然全身是血,氣息變得極是虛弱。
他們不敢相信,眼前這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竟然如此輕易地便破了章天澤那神乎奇技的秋霜冰結!
“你……”
章天澤看著風宇,張口欲語,隻說出一個字,便噴出了一口血。
他有胸前有一道傷口,觸目驚心。鮮血自那傷口中湧出,染紅長袍。
“你先前說要殺我,所以,我此時若殺你,誰也說不出什麼來。”風宇看著他,微微一笑。
“你敢……”章天澤驚恐失聲,又噴一口血。
“有何不敢?”風宇目光一寒。
“我曾發過誓,對惡人絕不手軟!”他緩步向前,手上有武息纏繞,隱約化成利爪之形。
章天澤心中生出一股絕望之意,驚恐之中想要後退,卻退得腳步踉蹌。
“風宇,我們畢竟是同門……”他驚叫。
叫聲,伴隨著鮮血噴濺。
“同門?”風宇冷笑。“這時又念起同門情誼來了?那之前說要將我四腳斬斷,**拔掉,眼睛刺瞎之時,你又在想些什麼?”
章天澤無語。
廳外諸人,更是無語。
可就在這時,外麵喧嘩之聲四起,接著,大隊的軍兵湧入了院內,將大廳包圍了起來。一人身著官服,在數名禁衛保護之下,大步而入。
“大膽!”那人大叫,“何人敢闖月離門辰北城分壇,還敢殺傷人命?”
風宇回頭,望向那人。
那人一身官服,正是大離國城守製服。
“有意思,連城守大人也親自來了?”他嘿嘿一笑。“不過來了又如何?”
“好大膽!”城守瞪大了眼睛,一揮手,立時有軍兵衝向前,持弓持弩,對準了風宇。
“立刻跪下伏法,否則格殺勿論!”城守大喝。
“就憑你?”風宇搖頭一笑。
然後,他從懷中取出了月離門令牌,擲給城守,大聲說:“我乃月離門精英弟子,持長老會首座長老親賜令牌,來此清理門戶,鏟除不肖之徒。這乃是我月離門本門之事,與官府無關。”
隨即一笑:“城守大人,還請您帶兵歸去吧。”
“這……”城守一時猶豫,拿著令牌仔細看了看,又讓身旁武者檢查。
那武者乃是真武境,以武息感應,確認令牌無假後,城守急忙命人恭敬地將令牌送還給風宇。
“既然是月離門門內之事,下官就不多管了。”城守一笑,拱了拱手。
一眾分壇的門人都傻了眼。
風宇殺入大廳之時,他們中的主事者,便已然派人去通報了城守,怕的是真有強敵殺來,調動官府軍隊,強敵也要有所顧忌。
此時,軍隊殺來,他們本是心中一喜,但直到此刻才想起,官府與分壇交好,並不是因為與章天澤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