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青旬搖晃了一陣,才擺了擺腦袋,**過來。
“你……!”他望著居無行,氣得臉色發紅。
挨打已然令人憤怒,在城守及兵眾麵前挨打,就更令人憤怒。
因為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我什麼我?”居無行喝了口酒,盯著秋青旬問。
“我的徒弟,乃是長老會看中的精英中的精英。”他側身指著身後風宇,“而你,竟然敢說他是門中棄徒,真是好大膽子。我隻打你兩個嘴巴,已然是手下留情了。”
“好你個居無行!”秋青旬暴跳如雷,“你若不留情,又會如何?”
“我還真不知道。”居無行笑,“要不你來試試?”
“居無行,你不要太放肆了!”秋青旬大叫。
“我就放肆了,你如何?”居無行問。
“你……”秋青旬瞪眼睛。
“我如何?”居無行問。
“你不要欺人太甚!”秋青旬大叫。
“我欺人太甚?”居無行麵色一變,“有意思。我倒要問問你——是誰不依不饒,派自已家族中的高手追殺一個小小弟子?是誰殺人不成,遷怒他人,讓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到辰北城中,暗中指使門中不成器混賬去找人家不相幹的天馬鏢局的麻煩?又是誰,在事敗之後,恬不知恥地跳出來,滿嘴謊言說什麼風宇是本門棄徒?”
他厲喝一聲:“你倒是給我說說,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秋青旬臉色數變。
“掌門殿說他是棄徒,他自然便是棄徒!”他大聲爭辯。
“你能掌門殿?”居無行問。
“當然能!”秋青旬咬牙切齒。
“能你奶奶!”居無行身形一動,又到了秋青旬的麵前,抬手又是兩個大耳光。
秋青旬倒是想躲,可惜身子剛一動,臉上已經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不論如何,風宇身為弟子,擊殺分壇主事,便是死罪!”他捂著臉蛋子,嘴裏還不肯投降,一個勁地叫。
“殺便殺了,如何?”居無行冷笑一聲。
他回頭,望向了章天澤。
章天澤立時全身顫抖。
本來,他以為希望之光已然降臨,自已這一次不但可以逃脫一死,還可以讓掌門殿有機會除去風宇。
可眼見居無行到來,這一切,竟然立時都成了泡影。
他麵無人色,本已重傷的身軀不住顫抖,幾乎再站不住。
此時,居無行一抬手,一道武息化為劍光飛射而出,自他胸前穿過。他身體劇烈地一震,連退幾步之後雙眼一翻,仰天倒下。
已然再無任何生者氣息。
“居無行,你好大膽!”秋青旬暴叫連聲,“你竟然無故擊殺本門分壇主事,你……你……”
“要麼就打,要麼就滾!”居無行厲聲說。“少在那裏大呼小叫,如個蒼蠅一般嗡嗡作響,打擾旁人清靜。”
“再叫,我師父便拍死你!”風宇在後邊狐假虎威。
“我和你拚了!”秋青旬眼睛都紅了,暴叫聲中抬手便是秋風陣陣,落葉飄零。
竟然使的也是秋風劍意。
卻不知,他是否和這擅長秋風劍意的章天澤有何關係,弄不好也許正是師徒,所以裴渡才托他前來,執行此事。
他雖知自已不是居無行對手,可若如此離開,分壇眾多門人看在眼裏,自已這一世英名可怎麼辦?
他咬牙運力,賭的,就是居無行再橫,終也不敢擊殺掌門殿長老。
可不等他運足力量,將那秋風劍意使出來,空中卻有另一股力量,向著他瘋狂湧來。
那力量無形無質,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可以感應。他隻覺那力量死死壓住了他,令他周身血脈不暢,氣息也無法依武技奧秘運轉,一時間,竟然連氣也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