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是萬箭符?”
“小心,全力防衛!既然這小子真放得出萬箭符,那麼傳聞八成是真的!”
“全力催動不破符之力,不能被他破了!”
“我們這裏有七重不破符,他能破得了?”
幾人眼見風宇身周數百符箭,銳利尖鋒閃耀寒光,一時間麵色一變,卻情不自禁地害怕了起來。
但那為首者,卻強作鎮定,呼喝著指揮眾人。
風宇看著他們,微微皺眉。
若是動用全力,對方雖有七重不破符之力,他亦可破之。不過那樣的話,箭勢過猛,他便再無法控製,說不定,會將這些人全數射殺。
他們畢竟是聯盟弟子,若真將他們殺了,隻怕聯盟也不會善罷甘休。
可若不用全力,又肯定射不穿這重重不破符,倒叫這些宵小之輩在那裏得意。
如何選擇?
正在兩難之際,一個溫和的聲音卻緩緩傳來:“風宇小友,可否給本座一個麵子,便饒了他們?”
風宇一怔,轉頭望去,隻見一個身穿符師長袍的中年男子,正麵帶微笑,緩步而來。
此人何時來到此地,他竟然一點感應也沒有,可想而知,必是高手。
“主事師伯?”那幾人見到此人,卻不由麵露喜色,急忙撤去了不破符,連聲大叫:“師伯來得好,為我們做主啊!”
那為首者更是飛奔到近前,單膝跪地抱拳:“師伯,請您為我們做主。”
風宇心頭**:竟然是他們的師伯?這事隻怕……
不及細思,隻見那中年人轉向為首弟子,問道:“你們因何事要我做主?”
“此人強橫凶悍,無故打傷了那三位應試者,我們質問於他,他卻偷襲我等,傷了一名師弟。”為首弟子忙說。
“師伯,這種凶徒,明顯不是來應試,而是故意要破壞我們的入盟試,實應……”
他繼續顛倒黑白地說著,但不及說完,那中年人已經皺起眉來,反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師伯?”為首弟子被抽得怔在那裏,捂著臉呆住。
“若隻是好勇鬥凶,打架不敵旁人也就罷了。”中年男子的麵色變得冷冰,目視眾弟子。“但技不如人,便顛倒黑白誣陷他人;小孩子打架不敵別人,就搬出師長來欺壓別人,這算什麼?這叫無恥!”
幾個弟子都嚇壞了,立在那裏手足無措。
“師伯,我們是……”為首弟子還要分辯,中年男子目光一寒,厲喝一聲:“你還想說什麼?別在這裏丟人了,滾!”
為首弟子嚇得一個哆嗦,再不敢多說一字,急忙拱手起身,與眾人一起狼狽遠去。
而那三個重傷倒地的青年,此時也嚇得麵色蒼白。
中年男子掃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轉向風宇,卻是一笑。
“風宇小友,之前種種,其實我已然看到。”他說。
“本以為前輩會護短,沒想到前輩卻是君子。”風宇嘿嘿一笑,數百道符箭立時消散。他恭敬向前而來,向著中年男子拱手為禮。
“晚輩見過前輩。”
“免禮免禮。”中年男子淡淡一笑。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風宇問。
方才那幾個聯盟弟子叫他為“師伯”,但聯盟之中放長老皆稱兄道弟,卻不知此師伯又是哪一個師伯。
“本座韋照,正是禁衛分部的主事。”中年男子一笑,“管理門下弟子不嚴,讓小友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