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不會橫生什麼枝節吧?
焦慮之心,令他情不自禁地來回踱步,安靜不下來。
韋照卻隻以為他擔心弟子,於是一笑,輕聲安慰:“白山,放心吧,那些孩子這麼久沒出來,一定是在挑戰更深處的入口。他們都是你精心教導出的好苗子,不可能受困於地宮之中的。”
韋白山心中冷哼:這些事用你來告訴我?
表麵上卻是假裝焦急:“唉,不能親眼見到,總是擔憂。這一點,我卻不如兄長了。”
韋照淡淡而笑,心中卻不由想起了韋白山弟子們為難風宇的一幕。
心中卻有些擔憂:白山教導弟子,隻顧著不斷提升實力,對於這德行一道,卻並不看重。我過去並不以為意,隻以為這些孩子都不錯,不會有什麼過失,可如今眼見他們一脫離師長,便做出惡意傷人,空中誣陷的事來,真是令人擔憂。
此時白山心中焦急,而且周圍這麼多外人,卻不適合談及此事。等入盟試結束,回到分部之中,一定得好好和白山聊聊,要他對這些弟子嚴加管教才是。
否則將來成了功夫高絕,但人品差勁的符師,卻反而是江湖大害,也會害了自身啊。
正這般想著,突然間麵色一變。
因為他已然感應到,自九轉地宮入口內部,傳來了一股奇怪的力量。
“流光符!?”他目光一寒,立時飛身向前,擋在了那堡壘門前。
也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閃電一般自堡壘門中直射而出。
“小友留步!”韋照厲喝一聲,刹那間數個符文便平空出現,將那身影包圍,眨眼便化成了困仙符符繩,將那人死死縛住。
那人立時向前撲倒,狠狠摔在地上,立時張口吐出一大口血來。
周圍眾人都是一驚,韋照則皺起了眉頭,揮手間,符繩已然將此人提了起來。
那人,卻正是仲天意。此時,他麵色蒼白無比,嘴角溢血,眼神黯淡,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怎麼回事?”
“那人不是禁衛分部的主事長老嗎?他怎麼能應試者出手了?”
“不對,那隻是一道束縛用的困仙符而已,不可能傷人。那人是先前受了重傷。”
“難道是在九轉地宮中,遇到了厲害的符陣?”
“這是誰家的弟子?”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好奇的目光一下集中到了門前二人身上。
韋白山看到仲天意,微微一怔,但覺此人眼生,想來與自己之事無關,也並沒有往心裏去。
“放開我!”仲天意此時全力掙紮,但聲音虛弱。“你憑什麼困住我?”
“小友莫急。”韋照沉聲說,“我並無惡意。隻是想問你一句——你這流光符是何人所贈?”
“自然是我家師長。”仲天意皺眉答道。
“你家師長,是大宣符師聯盟中的哪一位長老?”韋照問。
“什麼?”
周圍眾人聞言,立時炸開了鍋。
“竟然是大宣符師聯盟的人?他們的人跑到咱們大離來參加符師聯盟的入盟試幹什麼?”
“難不成是棄暗投明?”
“開什麼玩笑!我覺得這裏定有陰謀!”
“不對呀,這位主事長老怎麼單憑一道流光符,就知道對方是大宣符師聯盟的人?”
“且聽他怎麼說吧。”
多數人都是不明所以,好奇地等著韋照的解答。
韋照此時冷笑一聲:“小友,這流光符並非古代先人所創,卻是你大宣國一位強大符師前輩於百年前自創,而且非高級符師不能造出。你能得高級符師贈符,自然不是簡單人物,說吧,大宣符師聯盟派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