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宇麵對眾人,高高舉起帛卷。
“這是婚書。”風宇高聲說。“是裴渡的婚書!”
“婚書?”一眾人一臉的茫然。
“各位受騙的師姐師妹,裴渡其實早就與江湖大派雲崖閣蒼家的大小姐訂了親!”風宇高聲說。“你們全都受騙了!”
“假的,那是假的!”裴渡大叫。
“假的?”風宇嘿嘿一笑,揮手間,兩道符繩扯開這帛卷,飛向眾人,自眾人麵前而過。
許多人都清楚地看到其上寫的裴渡與那一位蒼大小姐的生辰八字,以及裴家與蒼家的族長大印。
“就算我有辦法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難道我還有辦法仿製你們兩族族長大印?”風宇質問。
就在此時,掌門殿弟子中,有數名女弟子昏厥倒地。
“裴郎,這難道是真的?”
更有數名女弟子,直接尖聲質問。
而話一出口,她們便怔怔地互相望著,這才知道原來“裴郎”除了自已之外,竟還有這麼多情人。
風宇笑了。
“不好意思,還你吧。”說話之間符繩一震,那帛書落到了裴渡的麵前。
裴渡的麵色鐵青。
“你可以說這婚書是假的,但你敢當著大家的麵,說你未曾與那位蒼小姐訂婚嗎?”風宇大聲問。
裴渡不敢。
因為那雲崖閣的蒼家,遠比裴家更為強盛。甚至他能攀上幽雲侯,也是靠了未來嶽父的關係。
他如何敢當著眾人的麵,否認此事?
他也隻能咬著牙,將那帛書收了起來。
“這樣重要的東西,怎麼這麼不謹慎?蒼家也是的。”葉空語在他身後皺眉低聲責備。
風宇則回頭望了居無行一眼,居無行淡淡一笑,喝了口酒。
這個忙,卻正是他幫風宇的。
正是他,告訴風宇裴渡在門內玩弄女弟子。
也正是他,用這一個月時間,查清了裴渡是如何攀上郎長風這條船,以及他婚事的秘密。
更是他,親自去裴家跑了一趟,盜走了這重要的婚書。
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已這寶貝徒弟。
“真不要臉呀!”呂薇帶頭叫了起來。
“與別人家小姐訂了婚,卻騙本門弟子,這樣的人渣,還配當長老?”
“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裴渡,你竟好意思向自已的弟子下手?”
長老會這邊七嘴八舌,叫嚷不休,而掌門殿這邊的人,卻一個個紅著臉低下了頭。
玩女人這種事,私下裏來說,便是**,便是驕傲。對那些人渣來說,玩弄得女性越多,便越算是自已能耐。
可如果公開拿出來講,這事情的性質可就不同了。
那就會被別人看成是人渣中的人渣。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風宇這時火上澆油,長歎一聲:“真是可憐了這些師姐師妹了。我聽說雲崖閣蒼家因為與幽雲侯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勢力變得更大了,而且那蒼小姐是出了名的厲害,裴渡將來恐怕是納不得妾了。你們卻怎麼辦呢?”
這話,令那些女子更為激動,也更為絕望。
一群女弟子昏倒,另一群在那裏痛哭追問,場麵真是太熱鬧了。
楚鍾時的臉色變了又變,厲喝一聲:“把她們帶下去!”
立時有人上前,將昏倒的抬走,將哭叫的拉走。
但昏倒的還好辦,那結哭叫的如何肯安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