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之火燃燒,紫火圍繞。
一赤一紫兩道火,將白發道人籠罩在其中,如同他鼎中的那些藥材一般,被不斷地煉燒。
白發道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身體蜷縮成一團在地上打滾。
但那火不來,因為它並非凡火,自然不會如凡火一般,因為幾個滾、幾桶水、幾堆沙便熄滅。
它旺盛地燃燒,以無處不在的天地靈氣為燃料,似能燒到天荒地老。
小弟子被嚇傻了,他癱倒在地上全身顫抖,胯下極沒有出息地發出水響,有什麼溫潤的東西自某處流出,濕潤了他的褲子和大地。
“你……你敢傷我!?”
白發道人狂叫著,身上的武息猛烈湧動,不斷將赤與紫的火焰鎮壓下去,但總無法完全鎮壓,總有赤陽與紫靈之火在某處突然再燃燒起來。
“快住手,快住手!”他開始驚慌大叫。
風宇隻是看著他笑。
“我和你什麼仇什麼冤?”白發道人滿腔怒火地大聲問。
“你和我倒沒什麼私人恩怨。”風宇說,“本來你受雇於人,為人煉丹,也是罪不至死。但問題是你這兩個徒弟實在是敗類到了極點,而你這個師父,看起來好像一直在縱容他們。”
“不就是玩死幾個平民女子嗎?”白發道人一臉悲憤。
“幾個平民女子?”風宇的麵色變得更難看了。
在他們的眼中,“平民女子”這個字眼,便好似是螻蟻、沙土、泥石、草根一般的存在,其生死,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修武之人,是人上人。
達到精武境的強者,更是人上人中的人上人。
在他這樣的人看來,普通的人算什麼?
普通人的生命又算什麼?
能為我所用,那已經是你們的造化!
“你……難道那些女子中,有你的親人?”白發道人突然一驚,想到一種可能。
“沒有我的親人,我便不能為她們出頭?”風宇反問。
“這位少俠……”白發道人強忍著痛苦,一邊用武息全力壓製住那可怕的雙重火焰,一邊向著風宇抱拳。
“江湖揚名的手段有許多種,可似你這樣為幾個一文不值的平民出頭,卻實不是最好的方法。”他說。
“少俠,你還年輕。這麼年輕便有這般修為,必能名動天下。這樣的你,應該做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才能顯出你的本事來。”他一本正經地說,一副全心全意為風宇好的架勢。
“少俠,老夫雖不才,但至少也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人物,癡活了這許多年,人生經驗可比你要豐富。你聽老夫一句勸,總是沒錯。”他故意討好風宇。
“這樣,你若真想做幾件大事,老夫可以幫你謀劃,保管讓你一鳴驚人!”他拍胸脯保證。
“哦?那你打算怎麼幫我呢?”風宇似乎感興趣。
“這個好辦!”白發道人麵露喜色,“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掃平幾座門派了。當然,不能是太大的門派,否則憑你一人之力無**到。而且大派的弟子門人遍布天下,你把他們總壇鬧得翻了天,他們的弟子門人必不能饒你,將來麻煩得很。”
“所以,要選就要選那些實力不濟的小派。不過光如此還是不成,因為如果收拾掉的都是無名之輩,也顯不出你的本事來。”他說。
“因此,要找那些勢力不大,但有強者坐鎮,還沒有發展起來的門派。最好他們的門主實力強悍,已然達到老夫這種境界,但門派或是新生,或是剛剛要開始興旺,卻沒什麼根基。”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