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巒家人悲憤向前,試圖用自已的身體,擋住抽在兩兄弟身上的鞭子。
但結局是他們同樣挨了許多鞭子。
“天生的反骨!”兵長揮舞著鞭子叫囂著,“這就是你們膽敢與侯爺作對的下場!”
“這話才說到點子上。”巒義德掙紮著站了起來,瞪著兵長。
“那又如何?”兵長麵帶傲慢,“你們得罪了侯爺,便是得罪了朝廷。別說是你們這些小小的草頭百姓,就是青銅門那樣的門派又如何?照樣要灰飛煙滅!”
“未必吧?”巒義盛也站了起來,傷口雖然還在流血,但鐵骨**,便不曾倒下。
“你說什麼?”兵長目光一寒。
“天下不是幽雲侯的天下。”巒義盛說,“他幽雲侯也不能代表朝廷。而且我聽說,有一個少年,憑一己之力,斬幽雲侯麾下為惡大將,甚至宰了幽雲侯的兒子,卻不一樣是安然無恙?”
“不錯!”巒家人立時來了勁,紛紛點頭。
“最可笑的是,幽雲侯對付不了那少年,便轉而對付與那少年有過交往的無辜者。”巒義德大聲說,“這行徑既無恥又可笑,堂堂侯爺做出此事,必成天下笑柄!”
“好大膽子!”兵長大怒,連揮幾鞭抽在兩兄弟身上。
兩人咬牙,咬得嘴中流出血來。
但,終是堅持下來,屹立不倒。
他們雖一身血痕,遍體是傷,衣衫襤褸,但卻如兩敗俱傷座巨峰般,立於天地間,令人敬仰。
相比之下,氣急敗壞的兵長卻顯得那麼軟弱無力。
觀者皺眉,搖頭,輕歎。
天下間,多有這樣不公平的事——堂堂鐵打的好漢子,卻要淪為階下囚,而那些沒用的小人,卻掌握著權力,大呼小叫。
何時天能開眼,讓這些小人得到應有之報,而這些真正的漢子,卻能活得像個人樣?
人們在心中憤慨,卻不敢言語。
因為他們沒有力量,因為他們知道,那為惡的強徒有著怎樣的權勢。
巒家人卻不怕他們。
他們紛紛向前,替兩兄弟擋住鞭子,雖然一個個被抽得滿是傷痕,卻與兩兄弟一樣,屹立天地之間,憑著一股熱血與正氣,終沒有一人倒下。
哪怕是柔弱的女子,或十幾歲的少年。
“你們別得意!”兵長冷笑,“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一會遊街示眾完畢,老子便要將你們全部斬首!”
“憑什麼?”巒義盛怒喝,“我們就算犯了律法,依律也要收押牢中,待聖上禦批才能秋後問斬……”
“囉嗦什麼?”兵長冷冷打斷,“什麼禦批,侯爺要你今日死,誰敢留你到明朝?你們就死了心吧!告訴你,不光是你們,連那青銅門,還有那個不知好歹的風宇,早晚都隻有一死!”
“吹吧!”一個巒家少年站了出來,“風宇大哥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你們幽雲侯府根本拿他沒有辦法!不然,怎麼會這麼無恥地跑來傷害我們?”
“小子,我也懶得打你。”兵長冷笑。
他並非是懶得打,而是剛才揮鞭半晌,手腕都已經累了。
“什麼狗屁風宇,一個毛頭小子,算什麼東西?”他撇著嘴,一臉的不屑。“有人把他吹上天,可其實呢?他根本什麼也不是!不然的話,他怎麼不來救你們?他根本就是一個名不符實的膽小鬼!”
“胡說!”少年厲喝,“風宇大哥是真個的英雄,他若是知道你們行這種無恥之事,定會來取你們的狗命!”
“他要來倒正好,到時老子便將他拿下交給侯爺!”兵長哈哈大笑,“隻可惜那個沒用的廢物是不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