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黃天齋嘛。”風宇擺了擺手。
“既然知道,還敢來此行凶?”黃覺目光一寒。
“我也是剛聽說還有這麼一號門派。”風宇嘿嘿一笑,“什麼天光寺,什麼黃天齋,隻怕出了此地就沒人知道了吧?”
“找死!”黃覺目光轉寒。
他的人生境界巔峰,便是這個掌門之位。想當年從一個小小孩童,進入黃天齋之中,一步步壓倒一個個對手,終於爬到了掌門之位,其中辛苦隻有他自已知曉。
這是他的榮譽,是他的驕傲。是他一生最高的成就。
此時,這偌大門派在風宇口中被說得似是一文不值,他如何不怒?
縱身向前,武息如潮般狂湧而起,他五指如劍,直接向著風宇頭顱抓去。
指尖隱約泛起點點光芒,仿佛刀鋒在陽光下閃耀光彩。
空中,有弧形的破空軌跡隨著他的手指移動生出,似乎他這一抓,連空間也將抓破。
風宇抬頭看了看,從容而悠閑地伸指向前一點。
一道武息如針一般刺出,不及那一道如雷霆一般可怕的手掌降下,便先一步刺破了手掌主人的胸膛。黃覺感覺自已胸膛處似是開了一個洞,全身的力量順著那個洞飛一般地流走,泄入天地之間。
他來不及將那一掌擊下,立時驚恐後退,低頭望向胸膛處。
那裏並沒有想象中的洞,但一種空洞感卻告訴他,這傷比肉眼可見的傷還要可怕。
“你做了什麼?”他望著風宇,驚恐發問。
這是他在人間最後一句話。說出這句話後,他胸膛內的髒器因為肺與胸廓的震動,而一下粉碎成泥,他在一種如同失戀般心被掏空的感應之下,一瞬間便失去了意識,仰天摔倒在地。
“黃掌門!?”法明驚得目瞪口呆。
方才那一刻,他絲毫沒有感覺到風宇爆發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力量,隻是隱約可見一道武息如針飛射。
但那武息在他感覺中並不算多麼強大,又怎麼可能於瞬間擊殺黃覺這樣的精武六段強者?
他無**解。
“你……你做了什麼?”他望著風宇,驚恐失聲大叫。
“年紀一大把,為老不尊,做下這等不要臉的事,還大言不慚說自已是佛門弟子。”風宇冷笑,“佛若有知,早把你收了。小爺今日便代佛行善,除了你這惡僧、你這惡廟!”
耳聽雖為虛,但眼見終為實。他聽鄒辛的描述,雖知天光寺並非善地,但那終隻是鄒辛的一麵之詞。
可如今,他來到這寺中,親耳聽到那長老的淫言穢語,親眼見僧眾們滿麵的邪笑,終完全確定,這天光寺已然沒有任何理由再存在下去。
一掠向前,眨眼之間,他人已來到法明麵前。法眼感覺眼前一花,那可怕的絡腮胡漢子已經到了近前,不由嚇得驚叫一聲。
風宇嘿嘿一笑,一掌打在他的胸口。法明身子搖晃,踉蹌後退數步後哇地吐出一口血來,染紅了白須。
袈裟是紅的,血也是紅的。他披著這一身血紅,一下跪倒在地。
他掙紮抬頭,望著風宇,心中有驚駭,有恐懼,還有滿心的不甘。
“你……你究竟是何人?”他掙紮著問。
“到地府問閻王老子去。”風宇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