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三人之力,我就不信破不開!”
風宇大喝一聲,向著入口處衝去。
那裏,有著粗大而堅固的精鋼柵欄,靜靜地立在那裏,其上隱約浮動著星點的光芒。
他拔出晶靈劍,集中全身的力量。
辛雨齋與辛雲兒瞬間掠到他身邊,三人的力量一時升騰,武息狂湧。
青雨劍帶著雷音與火浪,秋風劍意帶著滿天的楓火,晶靈劍卷起一道道漩渦。
三重力量一齊斬在那精鋼柵欄之上,堅實的柵欄竟然劇烈地顫抖,其上,被三重力量斬出淺淺的痕跡。
而那幾抹痕跡,又在以肉眼可視的速度被光芒覆蓋,最終消失不見。
“這柵欄,是以煉製神兵的方法煉成的。”辛雨齋皺眉。“因為犧牲了其他特性而將全部力量用在‘堅固’上,所以其堅固程度,應該相當於三階神兵。”
他看著晶靈劍,搖頭:“即使你的晶靈劍幻靈力量處於全盛期,也根本斬不破它們。因為單就堅固程度而論,晶靈劍亦不如它們。”
“這位年輕人很有見識。”
有笑聲響起,接著,有一道身影出現在入口處的柵欄之後。
來人一身錦衣,負手而來,負手而立,立於那柵欄之後,隻有目光穿透柵欄,落到風宇三人身上。
他四十多負的年紀,人到中年,但保養得極好,皮膚白皙,麵目英武。
他是個陰沉的人,但他的麵容不陰沉,眼神不陰沉,臉上的笑也不陰沉。陰沉的是他整個人,是他散發出的氣息,是他的氣質。
他看著三人,目光中隱約帶著幾分得意,語氣中顯露出的是從容。他似乎篤定地認為,風宇等人已經被困在這獄中,那便隻能一輩子待在這獄中了。
風宇看著他,想到一種可能,於是問:“你就是華非。”
“你應當稱——華崖主。”中年人糾正。
“誰封的崖主?”風宇問。
“我自己。”華非說。
他麵無愧色,相反,卻有一種得意。似乎陰謀奪取厲鎮嶽的崖主之位,使用無恥手段糾結六派高手欺負自己師兄這種事,在他看來是他的本事,是他能力的象征。
“你還要不要臉?”風宇認真地問。
“何謂臉?”華非亦認真地問。
“你連臉是什麼都知道了?”風宇訝然,然後點頭稱讚:“那你這不要臉的境界可就太高了。佩服,佩服。”
“你當然應該佩服。”華非說,“我從一個被人拋棄的可憐弟子,到如今坐穩崖主之位,除盡一切明的暗的敵人,甚至將令九高峰頭疼無比的風宇,囚禁在了我斷情堡的地牢之中,難道不值得佩服?”
“佩服,當然佩服。”風宇嗬嗬笑著。
沒有一點征兆,他突然向前踏出一步。
一步出,風雲隨之而動,晶靈劍集中了他身體裏最後的力量,向前刺出。劍的光影,精確地穿過了柵欄間的縫隙,忽略了兩人間的距離,瞬間發出,瞬間而至,刺向華非的胸口。
華非沒有動。
這一道劍光在他看來仍有不足,完全不似傳聞之中風宇應有的力量。他在看到風宇身動之時,便已經有了準備,等劍光來臨之時,他已然抬起了手。
如山丘一般沉重的氣息在他的掌心凝聚,化成了一柄厚重的劍。那劍擋在他與劍光之間,仿佛是一麵兩軍場前專用來阻擋疾奔戰馬的盾牆。劍光撞在其上,發出一響,便撞碎成了漫天的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