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向我施禮。”練彩宵一邊說,一邊自鑾駕上走了下來,蓮步姍姍來到風宇的麵前飄然一禮。
“先生大恩,彩宵永生不敢忘卻。隻是那日彩宵糊塗,卻錯把惡人當成善人,真是對不住先生,還請先生見諒。”她垂首說道。
“我這人心胸沒那麼狹窄。”風宇一笑,“先生先生的叫得我不習慣,你叫我鬼少便好。”
“是,鬼少先生。”練彩宵點頭,笑得如春花燦爛。
風宇也笑了。
“先生請。”練彩宵揮手,引著風宇向皇城內而去。
“公主,這……”那將軍抬頭拱手,似要發表些不同的意見,但練彩宵的麵色立時一沉。
“今日之事並沒有完結。”她說,“隨意動用皇家法陣之力,若隻是尋個借口便可免責,那麼皇家威儀何在?今日之事,我會稟明父皇,細加調查。另外……”
她目光變得更冷:“你竟然想對我的救命恩人下殺手,這件事對我來說,卻比你擅自運轉皇家法陣更嚴重!”
那將軍張著嘴,說不出話,隻是汗如雨下。
練彩宵走在風宇身邊,當起了向導,引著風宇向皇城內而去。一路之上,她與風宇並肩而行,那些衛士與侍女以及鑾駕跟在後麵,亦步亦趨。
“你終於認我是恩人了。”風宇笑著說。
“那日你走之後,我好悔。”練彩宵低聲說。她俏臉微紅,似是慚愧,但更似羞赧。
“悔什麼?”風宇問。
“悔我如此糊塗,錯過了一個結識豪傑的機會。”練彩宵說。說完又笑了:“可是上天總是眷顧著我,你看,現在你不是來了?”
“當時因為你,我被氣得夠嗆。”風宇一本正經地說,“所以一氣之下賭氣離開。事後想了想,又覺得不應該。是非曲直總得說明白才像話是吧。”
“正是。”練彩宵點頭,隨即又一笑:“其實……先生是因為進不去鳳鳴山核心,所以才轉回頭來找我的吧?”
“人太聰明就不可愛了。”風宇假裝生氣。
“先生喜歡笨一點的女子?”練彩宵問。
“不是。太笨的話,便像之前的你,隻能引人生氣。”風宇搖頭,“我喜歡的是假裝笨拙的女子。”
“我明白了。”練彩宵笑了。“似乎天下男子,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麵前笨一些吧?”
話剛說完,卻立時意識到不對,麵色一紅,低頭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風宇笑了,知道她隻是一時失語,也沒在意,轉開了話題。
“你如何能這麼快便返回城中?”他問。
“是皇家傳送之陣。”練彩宵說。
“有這樣的陣法?”風宇愕然。
隨即卻意識到不妙。假若整個幻靈世界都知道此陣的存在,那麼自己這時情不自禁地感歎,卻要暴露自己外來者的身份。
“這可是兩國皇家不傳之秘,先生自然不知。”練彩宵說。
風宇鬆了口氣,心說看來這話真是不能亂講,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暴露了身份。
“那你之前怎麼不用此陣逃離險地?”風宇不解地問。
練彩宵說:“布陣非一朝一夕之功,建一座這樣的大陣,至少需要十年時間,還要耗費無數天材地寶。整個仙靈國中,也隻有兩座這樣的大陣,一座在皇宮之內,一座在軍中。此陣使用之時,要消耗極多的力量,所以隻有在鳳鳴山那種地方,才能隨心使用,不怕損耗大陣之力。我逃離之後,在外圍找到了前來接應的軍隊,這才能使用軍中大陣,順利回到帝都。先生這麼快便追上,卻不知使的是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