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宇目光一寒。
這銅光明明顯有問題,而如今練彩宵道出仙靈國朝堂中的奧妙,他立時便已然明白了問題所在。
正當他要開口說出之時,外麵卻突然有人來報:“稟陛下,左相求見。”
幾人都是一怔,柴河君皺眉低語:“他來得好快!公主,看來您這宮中也有他的耳目啊。”
“他的人還真是無處不在。”練彩宵心中憤怒,但也隻能隱忍。
仙靈大帝一點頭:“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來人退下,不久後,殿門打開,一位麵色陰沉的大臣緩步而入。風宇上下打量,隻見這人不但麵色陰沉,氣質也偏於陰沉,一對眼皮低垂著,擋住了眼睛,掩住了兩眼淩厲的電芒。
這家夥,不是善茬。風宇在心中給他定了性。
“老臣紫元尚,見過陛下,見過殿下。”紫元尚拱手躬身,禮數周到,麵無表情,語氣並不顯得如此恭敬。
“左相好閑暇,怎麼有工夫到殿下宮中來了?”柴河君微笑而問。
“右相不是也在嗎?”紫元尚一句反問。
柴河君無話可答,隻是笑笑。
“左相來得正好。”仙靈大帝示意,“來人,賜座。”
“謝陛下。”紫元尚緩步向前,在桌邊新搬來的椅上坐下。他看了看風宇,問道:“這位便是不久之前,硬闖皇城的那人吧?”
“並非是硬闖,而是有誤會。”練彩宵說。“這位乃是本宮的救命恩人,鬼少先生,是自己人。”
“既然是誤會,那麼便不應隻責一方。”紫元尚緩緩說道,“臣聽聞公主殿下,欲因此事懲治禁軍大將梨洪,可有此事?”
“梨洪輕易動用皇家法陣,此事,不能不追究。”練彩宵說。
“梨洪身負皇城安危重任,遇到有人硬闖皇城,自然要行使自己的職責。他派人出手,擋不住鬼少,為皇家安危著想,自然要發動大陣先擋住此人,何錯之有?”紫元尚問。
“若是有千軍萬馬殺至城前,或是鬼少先生當時出手傷人,有攻城之意,他發動大陣無可厚非。”練彩宵說,“但鬼少先生隻身一人,但算他是仙武境的高手,又能如何?何況他當時隻是發動威壓自保,並沒有傷人之意。反是梨洪,一聽說先生是本宮的救命恩人,便如遇到仇人一般,立即要出手擊殺,卻不知是何道理。”
她語氣雖然平淡,但已經有了怒意。
“我當時隻是開了個玩笑,他便翻了臉。”風宇說,“現在想想,也許這玩笑觸到了他的痛處吧。”
“是何玩笑?”練彩宵配合著問。
“我說他似和銅光明一副德性,問他和銅光明是為是一夥的。”風宇說。
在場眾人麵色皆有變化,紫元尚最為明顯。
“鬼少先生這是何意?”紫元尚問。
“我說了,隻是玩笑。”風宇一笑。
“怕不僅如此吧?”紫元尚語氣陰沉。
“左相問了,那在下便說吧。”風宇的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我在鳳鳴山中發現公主之時,便立即向銅光明稟報,可銅光明當時不問青紅皂白,我剛一開口,便指責我故意說謊,給我扣了頂意圖引仙靈軍入什麼陷阱的帽子,請問這是何道理?但凡正常一點的人,急著尋找公主卻一無所獲時,突然聽到別人有公主的消息,都會先問個清楚吧?不知銅光明上來便急著否定我,是出於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