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再回鳳鳴山(1 / 2)

紫元尚冷冷一笑:“陛下,老臣並非意氣用事,隻是老臣為了此事準備多年,犧牲了許多,如今右相一句話,便要將如此大事托付給一個不知來曆的人,這豈不是拿我仙靈國的國運當兒戲!?”

仙靈大帝麵色難看。

柴河君急忙知機地接過話頭:“左相勿惱,我也隻是這麼一說而已。”

“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紫元尚冷哼一聲,長身而起。

“陛下。”他躬身一禮,“老臣身乏體累,要去休養,待病愈之後,自會再登朝堂,為陛下分憂。”

“快坐下。”仙靈大帝笑著伸手拉住紫元尚,將他拉回座位上。

“銅大將軍和梨洪將軍之事,朕都明白,他們是職責所在,不應罰,反應賞。”仙靈大帝說,“至於鳳鳴山之事,我們已經謀劃多年,豈能因小事而生出波折?愛卿放心,朕所倚重之人,一直都是你。”

“多謝陛下隆恩。”紫元尚一禮,眼神卻沒有一點領情的意思。

他斜視了風宇一眼,說道:“陛下是明主,當然不會被一些奸侫之臣的胡言蒙蔽。鳳鳴山是世界之本,豈是一些宵小之輩,耍點特殊手段便可握於掌間的凡物?那些自不量力者,妄圖挑撥是非,以自己微末的本領冒領大功,奪得高位,真是異想天開,令人不齒!”

“你在說誰?”風宇斜眼看著他問。

“說無恥之人。”紫元尚寸步不讓。

風宇還要接話,練彩宵卻將話攔了過去:“父皇,兩位大人,這裏是我的會客殿,卻不是皇宮大殿,國事便不要在這裏提了吧?我設這酒宴,為的是謝鬼少先生救命之恩,隻談情誼。”

“正是,正是!”柴河君急忙點頭。

“愛卿,朕倒有些事要與你深談。”仙靈大帝長身而起,衝著紫元尚一笑。“咱們就別打擾他們的酒宴了,到禦書房細說吧。”

“是。”紫元尚跟著起身。

兩人一先一後向外走,仙靈大帝卻偷偷向柴河君使了個眼色,柴河君便未跟去,留在殿中。

送走了兩人之後,三人落座,練彩宵舉杯向風宇,一臉慚愧:“抱歉,讓先生受委屈了。”

“也沒什麼。”風宇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怒火。“我沒猜錯的話,紫元尚是仙靈國中惟一的一位月符師對不對?”

“正是。”柴河君長歎一聲,“正因如此,陛下才隻能片片忍他讓他,眼看著他權傾朝野,卻不能懲處。”

要破鳳鳴山核心禁製,必須是皇族血脈,而且還必須要使用月符師級的符法力量,二者缺一不可。如此,紫元尚這惟一的月符師,便成了誰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就連仙靈大帝也不例外。

“可他明明已經沒有了忠誠之心。”風宇說,“銅光明一定是要害公主殿下,而梨洪更是明顯想借機除掉我。至於紫元尚,我甚至懷疑他與怨靈國有所勾結。這一次公主遇險,怕就是他的安排。”

“這……不會吧?”柴河君一怔。

“殿下可有兄弟姐妹?”風宇問。

“為何有此問?”練彩宵反問。

“有還是沒有?”風宇問。

練彩宵搖了搖頭:“父皇隻我這一個女兒而已。”

“那便是絕後計啊。”風宇冷笑。“這用心太毒了。”

“大有可能。”柴河君連連歎息,“其實我與陛下都隱約察覺,但拿不住證據也是枉然。而且破鳳鳴山禁製還要依靠他,此時卻絕不能得罪他,不能打草驚蛇。但等到鳳鳴山禁製之力被破之時……”

他哼了一聲,眼中透出殺意。

“鬼少先生。”他向著風宇一拱手,“得知你的事後,我與陛下商談甚久,都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你能掌握鳳鳴山本源之力,若能與我等聯手,到時紫元尚破掉禁製之時,先生發威引動鳳鳴山之力,便是紫元尚滅亡之時!”

“好。”風宇點頭。“隻是眼見著這等小人,如今還可以上躥下跳地耍威風,心裏總是不痛快。”

“這也是無奈之事。”柴河君搖頭一歎。“畢竟破除禁製之事,還要靠他。”

風宇不再說話。

兩人又聊了一陣,無非是說一些關於紫元尚獨霸朝綱,多麼霸道,多麼獨斷,壓迫良臣,私欲泛濫之事。不覺天色漸暗,柴河君起身告辭而去。

“我有一事不明。”隻剩下風宇與練彩宵之時,風宇才問:“皇家血脈,你們早便有;月符師,也早便有,為何卻一直沒有去破除那禁製?”

“因為時機。”練彩宵說。

“每隔八十年,鳳鳴山才會出現力量波動,守護的禁製才會變弱,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有可能突破禁製。”她說。“但即使如此,破法的符師也會承受巨大的危險。據曆代記載,千年間曾有無數符師因此而死。所以……這也是父皇隻能偏袒忍讓的原因,畢竟整個仙靈國都欠紫元尚的。”

“可他還未付出,便談不上虧欠。”風宇說。“而且誰知道他這家夥到時候會不會生出別的奸計,反過來害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