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還是及早認輸吧!左相是寬宏大量之人,你若跪地磕頭,說不定左相念在你有幾分才華,會收你為徒,到時你盡得左相真傳,才能真正平步青雲啊!”
這話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紫元尚不由心思一動,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些許笑容。
“鬼少先生。”他淡淡說道,“非是本相自誇,這大陣實集合了本相一生對符法的領悟與理解,極難破解。你也是有才之人,用不多久便能明白此點。到時……你若真有心,願意向本相求教,本相也願意在晚年之時,收一個弟子,傳承符法。你意如何?”
這種赤裸裸地拉攏,立時讓柴河君和練彩宵等人麵色一變。
“鬼少先生!”練彩宵焦急地呼喚一聲。
風宇擺了擺手,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焦急。
“左相對自已這陣很自信啊。”風宇看著紫元尚說。
紫元尚不置可否,隻是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若錯過這次的機會,隻怕便要錯過一輩子的機會!”
“左相好大口氣。”風宇一笑,“我鬼少不是不知敬尊長,尊賢人之輩。若對方真是德高望重的尊長,我自然行大禮參拜;若對方真是有真才實學的賢人,我自然謙卑求學。但問題是……”
他壞壞地一笑:“左相大人呀,您的人品我就不多說了,隻說您的才學吧——這也太不值一提了!這麼一個破陣,在您嘴裏竟然說成了玄乎到不能再玄乎的大陣,您這是跟我開玩笑呢,還是故意戲耍我呢?”
“你!?”以紫元尚之沉穩,也不由被氣得瞪眼怒喝。
“你給我個痛快話,這陣確實是用來比試的,不是用來耍我的吧?”風宇皺眉追著,“別我揮揮手將它破了之後,你卻說這隻是用來逗我玩的,比試不算,到時我浪費的時間找誰要去?”
“混賬!”紫元尚怒氣狂湧,厲喝一聲。“鬼少小賊,你當眾戲弄本相,真以為本相是泥捏的不成?”
“我可不敢。”風宇嘿嘿一笑,“這麼說,您確定這便是您給我出的題了?”
“你能破便破,不能破便認輸,再這麼拖延時間,毫無意義!”紫元尚厲喝。
“這種破陣,有啥不能破的?”風宇一撇嘴,“我不是說了嗎,這玩意兒我揮揮手就破了。”
“若是不能呢?”紫元尚怒極反笑。
“若是能呢?”風宇反問。
紫元尚看著風宇,不由狂笑起來,雙眼中寒光四射,最後盯住風宇,惡狠狠地說:“本相便承認輸給了你,自此歸隱田園再不問朝中事!這左相的位置,亦可讓給你來坐!”
“這就是氣話了。”風宇搖頭一笑,“這位置不好坐,你白給我坐我也不坐。不過認輸歸隱這事,你可不能不認賬!”
“本相言出如山!”紫元尚大喝。
“言出如山?那便好。”風宇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看到紫元尚被氣得如此失態,群臣們都傻了。
傻了之後,便敵對一方心中大樂,暗笑不止。
多少年了,這位高權重的左相大人把持朝政,權傾天下,無人敢惹,他也永遠都是一副沉穩如山的模樣,仿佛天下任何風雨,都不能撼動他分毫。
可今日,他竟然咆哮朝堂,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