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感應四周,風宇發現那股影響自已和駿鷹的力量,正來自於那些黑石中的藍光紋理。
這些紋理不斷散發著細微的力量,這些細微的力量並不起眼,而且也並不彙聚到一起,因此難以察覺。
可不斷吸納這種力量的結果,便如不斷飲酒,最終頭腦昏沉欲睡,倒地不起,如駿鷹一般。
厲害!這秘境的凶險雖不在明處,但卻更可怕。若不是我成為月符師後,領悟符法真諦更勝從前,能隨心創造這種功能不同的小型符陣,隻怕便會昏睡不醒,一睡到死。
還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自高樓上四望,他開始改換感應的方式。
先前,他是四下尋找天地靈氣,尋找著這秘境之中應該存在的秘境氣息,但一無所獲。
此時,他開始感應這些紋理的細微力量,試圖從中尋找到某種規律。
正在此時,他卻感應到一道氣息慢慢向自已接近,轉頭望去,見黑暗之中有一位老者正施殿出符法之翼,向著自已這邊滑行而來,不片刻,便落到了高樓之上。
老者一身粗布袍,麵色和藹,看起來並不像什麼大人物。
但風宇明白,能在這秘境之中孤身前行者,必有驚人的本領。
“你好。”老者微笑點頭。
“見過前輩。”風宇施禮。
“一個人?”老者問。
“是。”風宇點頭。“前輩也是一個人?”
老者亦點頭。
“這秘境的凶險,小哥似乎已經知道了。”老者打量風宇,似是感應到了風宇身上的符陣。
“確實險。”風宇點頭。“我的坐騎已經昏睡不醉了,我也差一點。”
“你是佑民殿的人?為何我看你這般麵生?”老者問。
“晚輩算是佑民殿的人,又不算是。”風宇說,“可您怎麼知道我與佑民殿有關係?”
“駿鷹。”老者笑,“這種幻靈獸,天下便隻有佑民殿擁有幾隻。井天是你什麼人?”
“說不好。”風宇說,“井大尊者待我很好,我也為他做過一些事。算起來,是忘年交吧。”
“好個忘年交。”老者點頭,“井天一定很器重你,不然不會把這麼寶貝的駿鷹交給你。不過這秘境新開,井天應當還不知道,又如何能派你來?”
“並非井大尊者派晚輩前來。”風宇說。
他將井天推薦自已加入妙法堂之事說了一遍,又講了試煉之事。
“試煉?”老者皺眉,“我怎麼沒有聽過?”
“請問您是?”風宇問。
“那不重要。”老者一擺手,“我覺得你或許是被人騙了。”
“騙我什麼?”風宇不解。
“此秘境剛剛被發現不久,妙法堂的晏九道月餘前才帶著一群人進入其中探索,如何便能成為新人試煉之所?”老者說。“至於夜魔夢果,更是剛剛發現不久的神物,極難遇到,拿這東西來當新人試煉,這不是騙局是什麼?”
風宇皺眉。
他與老者雖是初見,但仔細一想,老者所言極有道理。這秘境之中少有人氣,顯然是新被發現不久,而其內力量詭異,極為危險,妙法堂若將此地設為新人試煉之地,簡直是胡鬧。
那不是試煉新人,而是殘害新人。
這妙法堂之行真是太不順了,先是有人明著害自已,後是有人暗著下手。
我究竟哪裏得罪了哲行原,讓他動這種心思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