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瑩沉默不語,半晌後說:“難道一切隻是為了對付呂向宇?”
她雖然年輕,但畢竟是妙法堂中一殿之首。她有一顆聰慧的心,對於駕馭下屬也有自己的心得。隻是在風宇麵前,她習慣不去思考那些而已。
“有這種可能。”風宇點頭。“我現在覺得,也許呂向宇是平蠻將軍府方麵的人。又或者,他有投入平蠻將軍府的傾向。”
“這不稀奇。”徐瑩點頭,“平蠻大將軍如日中天,甚至有超越皇室之勢,哪個人不想投入他的麾下?”
“你呢?”風宇問。
“我?”徐瑩笑了,“我隻是一個醉心於符法的女子。妙法堂中雖然有不肖之徒,但卻不會出現投造平蠻將軍府的人。因為若他們有這種心思,也不必來加入妙法堂,早便可以直接投向大將軍,得名得利了。”
“要知道世事無常。”風宇說。“你如何敢如此斷定?”
“再無常,也有一定之規。”徐瑩說。“我信妙法堂中所有人。”
“哲行原呢?”風宇問。
徐瑩沉默。
“他雖是可恨之人,但……”她沉吟,不知如何作答。
“不說這些了。”風宇說,“我想接下來於將軍會帶我們和那三人,到城中真正有意念之力的地方去。老實說,其實我並沒有修習過神偶術,我並不知道應該怎麼獲得更強的力量——我指的是神偶術方麵。”
“我對此也不了解。”徐瑩說,“不過‘從沒修煉過神偶術’這種話你最好不要輕易對別人說,不然有人會以為你自大成狂,有人會對你更加忌憚,就像哲行原一樣對付你。”
“我無所謂。”風宇笑,“我名叫風宇,最不怕的便是風雨。風雨來得更猛烈些才好,因為我向來習慣在逆境之中成長。”
閑聊中,四位將軍已經自樓中走了出來,風宇望過去,發現於道元麵帶笑容,而那三位將軍的麵色卻又白了許多,而且眼中流露出一種看起來不像驚慌的驚慌之色。
“我們走吧。”於道元說,“我知道此城中力量聚集之處。”
“有勞。”風宇點頭。
眾人隨著於道元,一路向前而去。路上,於道元沉默不語,三位將軍亦是如此,風宇覺得沉悶,便與徐瑩閑聊,徐瑩卻因為氣氛壓抑,話也不多。
搞得風宇倍覺無聊。
行了幾十裏路後,眾人來到一座廣場中。廣場中央有一座高塔,但此塔與其他建築相比,卻簡直就像一株野草一般不起眼。
因為它並非是那種巨型建築,而是人間常見的正常建築。它有著正常的大小。
塔頂有一顆明珠,正柔和地散發光彩。風宇抬頭望上去,感應不到任何特殊的力量,但直覺卻告訴他,這明珠絕不簡單。
塔前的廣場中,站著數千人。這些人聽到腳步聲,便回過頭來打量新來者,當見到來者中竟然有四位是禦神殿的將軍時,眾人不由動容,許多人轉過身來,麵帶微笑拱手向四人問好,於道元麵帶微笑,一一還禮。
另三人雖然也在還禮,但動作僵硬。
“怎麼不見呂將軍?”終於有人問起呂向宇,那三人的麵色便更難看。
“呂將軍尚未能破陣而入。”於道元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