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婠天不怕地不怕,但偏偏就怕疼,聽醫生說她的傷口必須要縫合,嚇得她忍不住身體抖了抖。
“醫生,真的要縫嗎?”她怯生生的問道,眼神如小鹿斑比一樣無辜,似乎在控訴對她的殘忍。
“當然了,如果你想要你的傷口好的快一點。”醫生實話實說,像薑婠這樣的病人他見的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一旁的莫琰倒是有些好奇了,薑婠以往留給他印象特別的堅強,有時候強悍起來甚至不像個女人,而現在看著她膽怯的小表情,終於發現了她也有害怕的事情。
不過,該治的還是得治,於是他當機立斷的說道:“那醫生你趕緊把她的傷口縫起來吧!”不顧薑婠幽怨著瞪著他的眼神。
莫琰既然已經發話了,醫生哪有不聽的道理,更何況作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他也認為薑婠的傷口需盡快救治。
讓護士準備好縫合的工具,他仔細觀察著薑婠的傷口,隻見這傷從手肘下方一直延伸到小臂上,傷口的長度並不是很長長,卻很深,好像是被什麼利器滑過一樣。
“醫生,是不是不用縫啦?”見醫生捧著她的手臂上下左右仔細端詳,卻遲遲沒有動手,薑婠心中一喜,滿含期待的問道。
“不是,”醫生搖了搖頭,疑惑的目光看她,問:“這傷口有點奇怪,你從二樓跳下來的時候,這隻手碰到過什麼?”
傷口能有什麼奇怪的,薑婠聽不懂醫生的話,不過她還是回憶了起來,也就憶起當她從二樓跳下來時發生的事情。
這樣一想,還真被她想到了一點,那就是在她剛跳的時候,因為受到了莫琰的驚嚇,她的手腳有點不平衡,然後這隻受傷的手從那不鏽鋼窗台尖銳的邊角擦過,隻是因為落地以後才感受到疼痛,所以隻以為是個小擦傷而已,直到被醫生提醒。
“那就對了,這道傷口的主因找到了,保險起見,待會最好再打一針破傷風。”醫生恍然大悟著,建議說道。
“好。”有氣無力的回答著醫生的話,薑婠此刻的心情鬱悶極了,隻不過為了能出公司而跳下來,卻沒想到引出這麼麻煩的事情。
針線消毒完畢,醫生開始給她縫合傷口,當看著那粗粗的針尖戳進她手臂上的皮膚裏,薑婠憋著呼吸,一口氣都不敢出,就怕那針會受了影響,戳歪了。
空氣裏一片沉默,醫生全神貫注的治理病人,薑婠扭著頭不去看他的動作,唯有莫琰突然冒出一句話。
“真的有這麼疼嗎?”他質疑的眼神在她的手臂上遊移著。
“傷口不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知道有多疼了!”見他不痛不癢的說著話,薑婠氣的對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指責道:“如果不是你,我用的著受這種罪嗎?”
這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了,莫琰不由失笑,口中也下意識的想要說出反駁的話,但在看到她慘白的臉色之後,他又默默的閉上了嘴。
也許真的很痛吧,在他站著的角度,他能看到她皺著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唇,另一隻沒受傷的手緊緊的握著,忍耐著。
這樣脆弱的她,莫琰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可沒有那一次像今天這樣令他心頭震撼。
眼前突然飄過了兩人從相識到今日的點點滴滴,一幕一幕的,就像慢鏡頭電影,浮現在他的腦海。
說起來時間過的真快,離和她達成協議,竟然已經快要一年。這一年裏她成長的很快,都讓他快記不得當初那個給他浮誇印象的女人。
其實他們兩人結婚也有了不少的時間,但莫琰發現關於他們兩人的回憶,其實並沒有很多,盡管印象都很深刻。
兩家商議結婚的時候,薑婠在他的心裏隻是一個被母親看好的女人,然後他們領了證,他又馬上出國了很長時間,等到回家以後,才第一次正眼去看這個女人。
說心裏話,當他看清楚薑婠的容貌時,心中不是沒有竊喜過的。他的感情世界再是空洞匱乏,也幻想過以後陪伴他的女人是什麼樣的,所以在得知妻子是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時,他心中的感觸可想而知。
雖然為了安撫母親,他必須要娶一個從來就沒有見過的女人,但若是這個女人能讓他滿意,總比以後隨隨便便離婚要好,更何況他還有潔癖。
可是等他忙完國外的工作,回到國內打算好好和新婚妻子培養感情的時候,卻被驚愕的告知,那個女人作風不檢,已經在a市出了名。
那一瞬間,莫琰清晰的感覺到心中的憤怒,對婚後的憧憬頓時變成了一場笑話,因此在看到薑婠故意穿的很性感來勾引他的時候,他屈從了心裏的魔鬼,將她壓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