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帆被問得一愣，感覺雷霆的反應不對勁兒，接著道：“雷警官，我沒說她死了啊。”
“你接著說，然後呢？”
“財務方麵，於秀芳個人名下半個月前開始，陸續有大額資金取出，是提現，不是轉賬。分十次進行，總數一千萬。”
“不知道給了誰了？”
“是。”
“嗯，還有，派出所那邊去過了嗎？於靜的戶口怎麼處理的？”
“戶口？派出所去過了，一家三口，信息沒什麼異常，與調查的相符。”
“嗯，好，辛苦了。”雷霆思索著道：“你現在方便過來嗎？見麵詳細溝通一下。”
“方便，不過，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昨晚又出現了相同情形的命案。”
“又有？全部資料拿過來。”
“是，兩位新死者的身份證也確認了，都是陽曆生日。我發個短信給您，其他資料我們這就拿過去。”
“很好，效率很高。”雷霆稱讚道。
掛斷電話，雷霆坐在電腦前，將四名受害者的生日輸進一個軟件界麵，片刻後電腦自動計算出四人的八字屬性，“原來都是八字全陰之命。”他急忙撥通了張帆的電話，道：“你先不用過來了，我現在過去，有件事情恐怕需要你們辛苦一下了。”
“也好。”
來到五處會議室，柳棋峰和張帆彭飛都在了，最近惡性案件頻出，誰也沒有下班。
雷霆翻看了看張帆遞過來的資料，之後說道：“柳隊，我需要你調配人手幫忙做一件事。”
“什麼事？”
“將本市全部人口的生日輸入這個軟件，將計算得出的結果中帶有四個‘陰’字樣的名單給我。”
“全部人口，常住和暫住的有一千多萬呢。挨個輸入，這個工作量太龐大了。”柳棋峰看向彭飛，“大概需要多久？”
彭飛道：“柳隊，電腦很快，不用人工輸入，導入後自動檢索生成，大概幾個小時吧。就是計算時瞬間的運算量會激增，需要您給我們配一台單獨的服務器。”
“好，這個沒問題。”柳棋峰痛快地答應。
“還有個事情恐怕是需要費些時間了。”雷霆道：“就是讓各個派出所核實他們所轄區域人口中，有哪些的生日可能是誤報或者虛報的。這些信息有出入的人最容易被漏掉，惹禍上身。”
“雷隊，我還沒弄明白，這懷疑的是什麼問題？”柳棋峰問道。
“初步懷疑有人購買靈魂，那種八字全陰命的魂。之前那四個受害者，他們的社會關係及性別年齡各不相同，而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命格，都屬於八字全陰的那種。”
“哦！”柳棋峰點頭，依舊眉頭緊鎖，這大概是他從警二十幾年來第一次看到這麼破案的吧。
“那，查出來的這些人怎麼安置？派人保護？”
“必須保護，直到抓到凶手。人手方麵我來安排。”雷霆知道他的顧慮，解釋著。
“雷警官，那是不是也和於靜的案子有關係？”張帆問道。
“應該有。”
“我們在調查的時候，醫生說她這個病到了昏迷的程度其實也就差不多了，撐不了一半天的。可是，這都好幾天了，還沒見家屬過來開具死亡證明，醫生覺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奇跡？”
“哪有那麼多奇跡？”
“而我們調查時他們家也沒有銷戶，說明人還活著呢？”
“是啊，活著呢。借了別人的魂。”雷霆點頭，確認了之前和暮寒的猜測。
“真的有這種事情？”辦公室裏麵的人都驚訝地看過來，感覺這個解釋挺大膽的。
彭飛問道：“雷警官，要不然我們去他家走訪一下，看看情況？”
“現在又沒有任何證據，走訪什麼？有機會倒是可以和派出所聯係，看看以其他理由看一下情況。”
“也好。”彭飛點頭，接著問道：“雷警官，您剛才說，借了別人的魂，是什麼意思？這個也能借用嗎？”
“道理上當然不能借用，但也不排除非法操作。人的靈魂包括三魂七魄，各為陰陽、各司其職，簡單來講，魂主精神世界，魄維持機體生命狀態。機體消亡後，魂魄離體，由冥域安排去處，如果有人惡意改變這些規則，就是冥域要管的事情。而現在，這個還和靈域有了關聯，不好取證，有些麻煩。”
“哦。”兩人頻頻點頭，“那我們再做些什麼？”
“先把這些人篩選出來，防止再出意外。”雷霆叮囑道。
“好！”二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