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朋友前些天結婚了,目前住的房子就給他做了婚房。他父母搬回原來的老房子裏麵住。結果剛搬回去不到兩個星期就出現了奇怪的事情。
她媽媽兩周之內已經連續三次做了相同的一個夢,說是做夢又不太像,因為身臨其境的感覺太清晰了:她感覺自己夜裏起來去衛生間,進去後發現裏麵沒有燈光、很黑,按了開關也沒有亮光,燈泡壞掉了一樣。
唯一能看見的是牆上有一麵鏡子,鏡子裏麵卻看不到自己。正在疑惑的時候,看到黑暗的角落裏好像有個人影,越來越清晰,像個中年男人,但又看不清五官。
那人好像有話對她說,但最終沒開口。她能感覺到那個人的怨氣和無奈。正想問情況卻發現自己醒了過來,還躺在床上。因為同樣情景連續發生三次,感覺很害怕,現在正到處聯係風水先生或者看那些東西的人呢。”
“那房子住過什麼人?”雷霆問道。
“老房子對外出租有四五年時間了,最後一位租客是個外地來本市做生意的男人,不到五十歲,租了兩年。他的生意還經常要去外地進貨,弄到本市來賣。給他盯這邊賣場的是他一個情婦。
就在半年前,就是春節前,這個男人突然失蹤了。因為當時合同到期房東想問問他是否還要繼續租,結果打電話聯係不上了。房子裏麵的東西都沒有搬走,就是人沒再回來過。
我同學爸媽需要住這房子,就把那人的東西收拾一下放在一間屋子裏了。這不想等著什麼時候回來再拉走。”
“那人沒留身份證信息嗎?”雷霆問道。
“留了,是中介參與的有正規合同的租賃,聯係不上就報警了。警察根據信息聯係到他老家的老婆。她老婆說這人確實有段日子聯係不上了,因為夫妻感情不好,男的一年回不了幾趟家,也沒在意,更沒有報警。”
“這日子過的。”雷亭感歎一聲,繼續問道:“不是說有個情婦幫忙打理店鋪嗎?調查過嗎?”
張帆搖搖頭,“聽鄰居說有個女人經常出入那間房子,從他們偶爾的吵架聲中聽出像是這種關係。沒有接觸過,那女人也不是一直在,更沒有聯係方式。”
“和你這個同學聯係一下,我需要去他家親自看看。”
“好,我馬上聯係,謝謝雷哥。”
“如果方便的話,約在今天晚上八點以後。”
“哦,好。”張帆應道。
兩人離開後,雷霆又撥通了軒轅暮寒的電話,說道:“今晚和我出去一趟,也許能有一些線索。地址一會兒發給你。”
“好的。”
快近中午時分,蘇曼接到了駱雁華的電話。
“姑姑,您找我呀?”蘇曼有些意外地問道。
“是啊,找你,中午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個便飯。”駱雁華很客氣地道。
“啊?晚上回家一起不就好了?竹竹也在。”
“不行,我是有事找你。”
“哦……好吧。”蘇曼感覺到那氣勢來者不善,但又不好拒絕,隻得答應下來。
晚上九點,三人如約來到一處老式小區,走到最後一排找到了十四號門。
“就是這裏了,六樓。”張帆說道。
“好。”三人魚貫上樓,發現樓道裏麵不僅設施陳舊,裝修也破敗不堪:褪了色的樓梯欄杆,灰白的牆壁,牆麵上還有大片的脫落,到處堆放的雜物,黑漆漆的樓道,僅幾層有公共照明的燈泡。
“現在的小區都在進行規劃修繕,物業也在逐步加強管理,環境都改善了很多,怎麼還有這麼亂的地方?”雷霆問道。
“聽說這裏的住戶和物業公司有費用糾紛,一直沒交物業費,內部整修也一直沒有進行。聽我同學說,如果修整過,房子早就賣了,也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張帆解釋道。
“真是夠亂的。”暮寒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著腳下的樓梯,“不敢想象,現在還有這麼舊的小區呢。”
“嗯,沒整修也好,這樣找起來還方便一些。”雷霆又有些慶幸地道。
來到六樓,敲開604的房門,一對六旬左右的夫婦招待他們進去。
“伯父、伯母,這位是雷霆警官。”張帆介紹著,走到婦人近前耳語道:“這就是我給您請來的看那個東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