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靠窗的一處餐桌邊上,雲韻此時已經換上了一件水藍色的淡雅長裙,坐在了痕的對麵,玉指輕托酒杯,紅唇微啟,將火紅鮮豔的酒往小嘴一送。
然後美目看了看坐在對麵,正一臉認真地看著一本介紹鬥氣大陸曆史的古籍的痕,連一眼也沒有看向雲韻。
雲韻美目不由得罕見地閃過了一抹異樣的波動,頓時再次倒滿了酒杯,送到了痕的麵前,淡然一笑,“喝一杯吧…”
痕翻了一頁書,瞥了那酒杯中蕩漾的酒紅,淡淡地道,“我從不喝酒。”
雲韻淡然一笑:“嗬嗬,這麼大了,居然都不喝酒,莫非你家裏人不教你這些…”
雲韻雖然雖然是雲嵐宗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但鬥氣大陸的雲嵐宗可不同於《仙劍奇俠傳》裏的那些修真門派,對於酒這種東西非常不歡迎。雲嵐宗雖然不提倡過度飲酒,但是不禁酒,也不排斥酒。雲韻有時也會被雲山帶去參加一些宴會,該應酬的還是該應酬一下,所以自己雖然年已十七,但酒量還是有一點。
“喝酒誤事,這是我的大伯告誡我的。”頭也不抬,痕依舊盯著書不放。
“這種事情應該是你爹娘教吧。”雲韻把酒杯放下,嘟囔著。
“我的父母在我六歲那年就死在了戰爭裏,是我大伯收養了我,把我一手養大的。”一手合上古籍,痕冷冷的盯著雲韻,淡漠道。
“這個,真不好抱歉,居然說到你的……”知道自己無意間讓人家想起了傷心往事的,雲韻有些羞愧的低下頭,話語中滿是歉意。
“其實,其實我跟你一樣,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家人。”雲韻低聲道,“我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我的家鄉就遭受了瘟疫,村子裏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家也是除了我之外,都不在了。”
“嗯,”剛剛拿起筷子準備夾菜的痕,突然僵住了。
頓了頓,雲韻的美眸上又蒙上了一層霧,緩緩的說道,“在我絕望之際,老師出現了,他把我帶上了雲嵐宗,收我為唯一的親傳弟子,待我如親生女兒。”
“怪不得這丫頭在他老師的病情上那麼著急。”回想起之前在雲嵐宗給雲山治病,雲韻前前後後的一係列舉動和話語,痕總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緣故。
二人就這麼沉默了半晌,直到痕輕輕咳了一聲。
“好了,吃飯吧,我又沒生你氣,”痕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說道,“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老是放心上。”
“哦,我知道了。”雲韻見痕沒有生自己的氣,也是笑著拿起筷子吃起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