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了米湯,九月又用那碗酒給那男人擦拭了一下身體,如法製炮的喂了一碗米湯,這才收拾了一下屋裏,把男人連拖帶拉的移到了這邊,然後才去銷毀屋裏的血跡,那些屬於他的東西都收到了一處沾了血的稻草和他的破衣服全貢獻給了灶台,滲了血的土也被她鏟了起來扔進了河裏,她那衣服,暫時隻能先給他墊著了。
說起來,這個男人也真是窮,除了身上穿的衣料,身上也就隻有那幾瓶藥和那個葫蘆了,哦,是了,還有一把看著華麗麗的劍。
安頓好後,她才搬了竹子到了她自己那屋,把床移了出來,騰出裏麵僅能容一人躺的空餘,開始紮竹牆,這麼一點兒差距,隻要不是拿東西來丈量,應該看不出什麼吧?
九月不是很確定的想著,手上沒有停頓的削著細枝,她見過祈稻他們給她修屋子,所以,這會兒折騰起來也不算是一籌莫展,不過,這麼大一麵牆想在短期內弄好還真有點兒難度。
眯了眯眼,九月倒是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就是在這邊編一麵竹廉出來,到時候要是有人問起,就說她愛幹淨,床靠在這邊總覺得髒就行了,等有空了,再把別的幾麵也都編起來,那樣自己住著也舒服。
有了方向,九月的動作越發俐索,把現在有竹子都削成了寬寬的竹條,做了個簡易的大竹半笠,帶上柴刀,鎖了門,九月便去了竹林,選了八根合適當主杆的竹子,分了四次拖了回來,費了半天的功夫,把這些竹子都處理了出來。
然後直接鋪在地上開始編,橫豎都是四根竹,每根竹兩麵都削出了凹槽,每一片空間當中倒是好編,竹片交叉就行了,隻是竹杆和竹杆相交的地方費了她不少的心思,手上受了好幾處小傷,才算把這大框架搞定。
很快的,天又黑了,九月給自己做了滿滿一碗麵條填飽肚子,又去那邊給那男人擦了一遍身體,喂了一碗米湯,摸著他的燒又低了不少,才放心的回到這邊繼續編東西。
這些竹片削得比較寬,所以編起來並不費力,就是接頭的地方比平日要難一些,好在,九月之前也算編了不少東西,手上的熟練度也提高了不少,到了下半夜,一麵牆便編好了。
當然了,在左邊的位置,她留了一個門,到時候在這邊弄個竹簾,再給自己撐個蚊帳就能擋住了。
接下去便是安裝,九月費了吃奶的勁兒才把這竹牆豎了起來,一點一點兒的移到了那邊,又去把床呀櫃子的都搬了出來,再去把那竹牆挪過去,隻是,沒有任何捆綁的竹牆自然立不住,她又手忙腳亂的移了櫃子什麼的過來抵著,又是找麻繩拴住四個角。
等她把這竹牆完全固定好,天已然亮了。
又一個通宵……九月伸了伸懶腰,捏了捏自己的後頸項。
熬了兩個通宵,白天也沒怎麼休息,她居然一絲睡意都沒有了,隻是覺得整個人有些難言的虛浮,腳步踩出去都有些飄了,可是,這會兒休息,要是祈喜過來一看,就什麼都穿幫了。
九月根本沒想過要先出屋去瞧瞧雨勢如何,隻一心一意的想要把這牆弄起來,把屋裏的家具都擺回去。
移竹櫃子的時候,九月忽然瞄到了櫃子的高度和那邊的門,倒是足夠擋住那門了,當下改了主意,把床挪到原來衣櫃的地方,櫃子移到那門口,那邊還有空餘的地方,便把那四四方方的竹幾塞了進去,正好,可以當成梳妝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