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次來會不會痛?”九月攪盡腦汁的想著有關方麵的記憶,隻可惜,她對此知道的也不多,她可是連人家死去活來承受的那個痛都不曾有過呀。
“手腳冰冷,生死不如。”紅蓮兒歎著氣點頭,那是她的噩夢。
“這是宮寒呢。”九月無奈了,她不是學醫的,知道的也是皮毛,她側頭,打量著紅蓮兒,提議道,“你可以去找冬月,他是大夫,應該會有所知曉,我這些日子,可都是他調養的呢。”
“這……合適嗎?”紅蓮兒猶豫著。
“他是大夫,醫者,無類,有什麼不合適的?”九月好笑的搖頭,“你要是怕他告訴康俊瑭,你可事先約法三章呀,他那人,還是很有信用的,嘴巴不會亂說了。”
紅蓮兒還在猶豫。
“你呀,別誤了自己了。”九月拉住她,站了起來平視著紅蓮兒說道,“當年的大夫所說,是當年的,你也說近兩年來了月例的,這說明,你的身體在變化,說不定,你現在快好了呢?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紅蓮兒輕咬貝齒,沉默著。
“紅蓮兒,一個真正愛你疼你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些的?他一定會站在你這邊,陪你一起度過難關。”九月語重心長,她憐惜紅蓮兒的這番心情,便想多和紅蓮兒說上幾句,“我相信,康俊瑭那小子,不會是懦夫。”
康大儒的孫子啊,穿越三代,瞧瞧康俊瑭平時那德性,就該知道這小子受其祖父影響甚大,那麼,對這方麵,會不會也受到了康大儒的潛意默化呢?
“冬月……他真的會治嗎?”紅蓮兒糾結半天,終於抬起了頭,目露期待的看著九月。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九月微微一笑,“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召他來把平安脈,你可以趁機和他說說。”
“那……我試試吧。”紅蓮兒終於下了決心,之前在康鎮,她看到了祈巧的孩子,那粉粉嘟嘟的樣子,早就勾動了她心底的渴望,這會兒到了九月身邊,又看到九月截然不同的氣息,她那沉寂的心,一下子便活躍了起來。
與心愛的人擁有一個孩子,多美的事呀。
“那我現在就派人找冬月過來?”九月問了一句,立即衝著外麵喊了一句,“碧玉,去請齊公子過來一趟。”
“是。”外麵及時響起碧玉的聲音。
“現在?”紅蓮兒愣了一下,心裏一慌,“我還沒準備好呢。”
“這要準備什麼?”九月好笑的看著紅蓮兒,“又不是找冬月表白,你緊張什麼?”
“我……”紅蓮兒被九月的話說得無奈,表白什麼的,她還真不怕,她就怕……結果再讓她失望一次呀。
“你且坐著吧,放輕鬆。”九月按撫的拍了拍紅蓮兒的肩。
這時,煙蘿送上了熱水。
“你且在外麵等等,冬月來了你先說著,我進去衝個澡,不太舒服呢。”九月說著便進了隔間。
煙蘿跟著進去,幫她準備換洗的衣服,再退著出來守在了隔間門外,等著隨時聽候召喚。
九月舒舒服服的泡在溫水裏,不過,她也沒敢多待,畢竟一會兒齊冬月就要來了,她雖在隔間,但到底不太妥。
匆匆的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果然,齊冬月已經來了,這會兒正替紅蓮兒診著脈。
紅蓮兒緊張的盯著齊冬月直直的看。
而齊冬月則緊緊的鎖著眉,全神貫注的把脈。
九月一瞧,心頭一突,看來紅蓮兒的症狀不容樂觀呀,她也不敢打擾,安靜的在一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等著齊冬月出結果。
紅蓮兒察覺到九月出來,轉頭看了看她,滿目憂傷。
“換手。”齊冬月扣著紅蓮兒的右手許久許久,才沉沉的吐了兩個字,換了紅蓮兒的左腕繼續切脈。
他的沉默和反應,一下子讓紅蓮兒更緊張了起來,便是九月,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身體前傾關注著齊冬月的一舉一動。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呀?”又過了許久,齊冬月還是沒動靜,九月不由著急,追著問了一句,“好歹給句話呀,端著這臉嚇距人。”
齊冬月這才緩緩的收了手,歎了口氣:“你這是頑疾了,起碼,也有五年之久了吧?”
紅蓮兒一聽,眼中一亮,連連點頭,他居然切得這麼準,那麼,他是不是真的跟九月說的一樣,有治療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