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敬賢別開臉,麵色稍冷,“大哥,你的話說多了。”說完,淡淡地將視線投到還在爭執搶帖的女人堆裏,迅速地轉換話題,“咦,已經叫價到三千兩了!”
“什麼?誰?誰?”
禦九激動地站起,當然,她的激動也半真半假。
真,是因為她確實為能平白無故得到這麼多銀兩而開心,起碼可以建幾個挺有規模的孤兒院。
假,是因為她也沒有開心到這麼誇張的地步,聰明如她,當然察覺到自家大哥和二哥之間的詭異。伍大以為她隻是一再普通不過的宅小姐,認為以她的智商無從領悟他們的深意,故而有太多的話語泄露;而伍二則是因為某些僅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不願讓禦九聽到一些影響立場的對白。
總之,禦九是全觀大局的,既然不願讓她聽,她當然選擇不聽,相信她,沒有誰比她自己更想置身事外,不管是什麼事。
向樓下望去,喊價三千兩的是那個丞相千金,而且,看主持小廝兩次重複都無更高者問鼎,看樣這帖子已非該千金莫屬。
禦九的視線微斜,那馬車似也已看到結果一般,慢悠悠退場。
禦九悄悄勾唇笑了笑,忽而轉眸對兩位非親哥哥笑道,“妹妹得此‘不義之財’,請兩位哥哥吃飯,如何?”
伍大拂袖,再哼,“你也說是‘不義之財’,那麼飯也是‘不義之飯’,不吃也罷。”說完,竟然直接扭頭走了。
伍二看了看自家大哥的背影,轉頭拍拍禦九的發頂,其態寵溺,“二哥我是跟大哥一起來的,當然也要一起走,禦九,錢先留著,下次請。”說完,也扭頭走了。
禦九聳肩,好得很,她正好省下了。而且,這兩個家夥以為她不知道嗎,走的這麼急又這麼一致,肯定是要聊些不得被女流得知的朝堂政事。
禦九將杯中殘有冷卻茶水一飲而盡,“百合,收銀子,我們去置辦產業!”
這日,是祈少第二輪命題的大日子。
雖然,隻有十加一個人參加,也就是十一個人得到了第一輪的搶帖,但是,征妻現場還是圍個水泄不通。
為啥?
因為,誰都知道富貴人家妻妾們的死亡是太正常的“社會”現象,說不好沒過幾天祈少的妻妾又死了一個,能夠先了解祈少征妻的喜好,也是一種知己知彼。
“小姐,要不要再喝點水?”
站在入圍之列的禦九,似笑非笑地看著百合,“百合,你怎麼看上去比小姐我還緊張?”
百合赧然,卻很堅定地托著手中的水壺,“小姐,等會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惡戰,還是喝點水吧。”
禦九一臉無奈地看著她,“聽你這麼說,怎麼感覺我像是要奔赴刑場似地?”
“小姐!”
“開玩笑,不過,就算不像是奔赴刑場,也像是拳擊賽的開場。”禦九托著下巴,做沉思狀,放眼周圍的女人們摩拳擦掌,可不就像是要參加拳擊賽的選手?
“小姐……”百合當然不知道什麼是拳擊,但是聽聽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又拳又擊的,“小姐,再喝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