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的?”莫二笑得陰冷,“祁兄,你真的好得很啊,算算時間,你們行苟且之事的時候,應該就是順會死的時候吧。”
“是,那夜我們喝多了,算是酒後亂性,不過現在木已成舟,生米已成熟,我要帶走她,她懷的是我祁家的骨肉!”
祈文軒目光堅決地看著莫二。
他知道,此時,他把話這樣說了,很有可能,他們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莫二搖頭,“祁兄,一個女人而已,你又何必……”
“皇上!”祈文軒接過他的話,“確實,隻是一個女人而已,而且是懷了我的孩子的女人。我可以放任她,但是不可以放任我的子嗣。”
莫二長長歎息,背過身去,“如果,朕不肯放手呢?”
祈文軒淡淡一笑,這樣的結果,是他一路所想過的最多最可能的結果,也是他早就想要應對的結果。
“皇上,還記得初登大位時,你私下跟我說的話嗎?”
莫二的身體一僵,已知道他要說什麼,他舉起手阻止了他未完的話,“你真的非要她不可?”
“是的,皇上。不瞞你說,那時我們私下約定的時候,我想要的,向你預留的,就是她!”
莫二閉上眼,是他錯了。
登基初始,一切事情百廢待興,祈文軒已巨額財產幫他搞定了一個又一個讓他頭疼的麻煩,那時,激動興奮的他,已忘了他們之間有一個共同在意的女人。
那時他說,“祁兄,以後在朕麵前,你無須自稱是臣,無須跪拜!朕知道你們祁家時代不為官,所以,朕額外賜你在我之下,無上的權利。你還有何要求,盡管提!隻要是我能辦到的。”
那時,祈文軒隻是微笑著說道,“不是我小氣,我是個商人,做任何事都會講求等價交換,其實,皇上賜我的權利,我估計這輩子都不會用到,有此虛名,倒也能讓人心中開懷,其實我更想要實質一點的東西,比如:稀世奇珍、古玩字畫,再庸俗一點,比如女人。”
那時,他沒有聽出祈文軒的暗示,高興地過了頭,衝口而出,“這個容易,隻是朕宮裏的這些所謂實質性的東西,你盡管拿去!”
祈文軒要的,就是他這一句話。
“我不貪,皇上的東西,我隻要一件就好,現在先預留著,當我想好了、看上了,再來拿去。”
再來拿去!
如今,他真的來拿了。
“嗬嗬……嗬嗬嗬……”
莫二低低地笑。
祈文軒也不能說是絕對不緊張,他在等,等皇上恢複理智,想起他們曾經的交情,他也相信,自己不會看錯朋友。
“哈哈哈……”
莫二仰麵長笑,“看來,朕的這個貞妃,還真是命薄,剛剛被朕接來,還沒有抵達皇宮,體弱身虛的她,便抵不過風寒,就這樣突然重疾,於途中病亡,死時,還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祈文軒這是第一次地對他下跪,估計也會是此生的最後一次,“多謝皇上。”
“她在二樓的最後一間廂房……祁兄,朕的顏麵,還是要的,朕相信,你不會做出有辱朕聲譽的事情。”